可是或因羞澀,或因矜持,已經想要做個俗女人的她,還是羞怯了。
她想要楊沅主動做點什麼,她甘願馬上投降,做個俘虜,隻要他擺個架勢,做出攻擊的姿態就行。
楊沅看著此時的她,優美得宛如一幅畫卷。
楊沅忍不住走過去,在她麵前站住,低頭看著她,輕聲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什麼辦法?”金玉貞沒有抬頭,就隻是低著頭,看著那看不見的腳尖,輕輕地問。
“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那就行了。”
金玉貞忽然抬起了頭,剪水雙眸45度角地仰視著他:“更近多少?”
楊沅輕笑道:“那要看夫人你,想讓我進到什麼程度了。”
金玉貞的臉龐頓時紅的像塊大紅布,卻還是發起了大膽的反擊:“那要看學士你,有多大的力度了。”
楊沅對於她的大膽挑逗,有些驚喜與意外:“難道不是看我有多大的長度?”
金玉貞還是羞了,已經羞得沒臉見人。
所以,她一頭撲進了楊沅的懷抱。
這樣,她就不用見人了。
……
清晨的時候,金玉貞像一條溫涼如玉的水蛇,纏在楊沅身上,不舍得放開。
楊沅拍了拍她的豐臀,說道:“郡知事怕是一會兒就來,你還不回房?”
“不要,你是不是厭了我了?”金玉貞咿唔一聲,不情願地扭了下身子,抱緊了他問。
楊沅解釋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以你的身份,可能會比較在乎……”
“我才不在乎!”
金玉貞抱的又緊了些,忽然有些傷感地道:“等你回了大宋,就再不會來了。我想多抱抱伱。”
“我的確不大可能來了,畢竟,我立下這麼大的功勞,皇帝陛下不給我點表示,實在說不過去。”
楊沅道:“一旦有了更高的身分,再想隨意離開大宋,是絕不可能了。但是,我不能來,難道你不能去?”
金玉貞驚喜地張大了眼睛,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可以去嗎?”
在她心裡,自己是偷了人家男人的壞女人,是見不得光的,是不可能去宋國找他的。
有了更高身份的楊沅,應該也會更加愛惜羽毛,會討厭她的糾纏。
所以,楊沅的這句話,真是給了她莫大的驚喜。
楊沅道:“當然啦,這麼出色的你,我又怎麼可能舍得放下。”
金玉貞的臉又紅了,這回卻是幸福而感動的紅暈。
她輕輕捧著那張叫她愛極了的英俊臉龐,柔聲道:“不,你才出色呢。人家隻是好色。因為好色,所以迷上了如此出色的你呀。”
她含情脈脈地說著,輕輕吻了上去。
楊沅一個翻身,便又反客為主了。
金玉貞驚慌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不,不不……不要了吧?人家已經夠了。”
她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順過氣兒來也還沒多久。
眼見這句話無效,她又趕緊拿郡知事做擋箭牌。
“崔大人馬上就該來請你去吃早膳了。”
“不管他,我先吃了這道開胃的甜點再說。”
“唔……”
金玉貞突然張大了雙眸,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忽然覺得,男人太出色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叫人好辛苦。
……
慶州金家在收到楊學士已經離了開京,趕赴慶州消息的第六天,終於等來了車隊抵達的消息。
生怕再度空歡喜一場的金老太爺,這一回親自迎出了慶州城。
王帥被金老太爺的拐杖打出金府後,也終於壯起膽子露了麵。
因為他要是慢待了楊學士的話,他的家族也不會饒過他。
楊沅的路途不會經過開州,因此就連他們的族長大人都特意跑到了慶州,他又如何能不露麵?
車隊抵達,楊沅的座車、金玉貞的座車,還有赴宋使節李大人的座車,依次停了下來。
金老太公提著拐杖和王帥的父親,健步如飛地迎了上去。
王家現在嘗到了甜頭,已經不滿足於現在的分潤,他們想要更多。
這對親家,暗暗彆上了苗頭。
大宋臨安,班荊館。
金國“賀正旦使”風塵仆仆地趕來,也入住了館驛。
然後,他們就發現,這裡已經住了一支“金國”的“賀正旦”使團。
是新金的那群家夥。
兩個使團,登時劍拔弩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