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姩姩險些被對方這話氣笑,她可不覺得徐愛琴能經得住她這兩巴掌。
在對方慌神的時候,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眼淚順勢奪眶而出,猩紅著眸子哽咽道:“你寶貝女兒嫌棄人家顧南洲臉被毀了,在家裡尋死覓活不願意嫁,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前幾天我還是十七歲啊,今天剛滿十八,你就迫不及待給我去辦結婚證了,你是有多討厭我,還是你也一樣嫌棄人家顧南洲?”
“我是自殺滾下樓梯的嗎?我是被你連甩十幾個耳光,一腳踹下去的。要不咱現在去報警,讓大夫好好檢查檢查,看你是不是想要謀殺我,想要我死。”
要不是原主那記憶還在,她真相信這老娘兒們的鬼話了。
還她自殺,想要毀了她的名聲,那誰都彆好過。
罵她畜生,那都彆做人,都當畜生算了。
這一番哭訴,聽得門外看熱鬨的人一個個低頭捂嘴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顧南洲家在京市那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當年上趕著說親的人能拉一火車皮,要不是徐愛琴拿出已故夏老爺子的麵子出來說事,顧老爺子也不會答應顧南洲和夏心月的婚事。
現在就因為外界傳言顧南洲因救人傷了臉,毀了容,就嫌棄上人家。
甚至還大膽地玩起了換親的把戲,這不是打顧老爺子的臉嗎!
事情被夏姩姩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給抖了出來,徐愛琴母女倆臉上的顏色更是白了又紅,紅了又黑,黑了又白,五顏六色,豐富多彩。
興許也是原主潛意識作怪,藏在心裡了八年來的委屈一觸即發,眼淚鼻涕根本就控製不住。
徐愛琴一聽又是謀殺,又是要報警的,心裡一急,撇開夏心月的胳膊,上前兩步就要去捂夏姩姩的嘴,但被對方靈活躲開,雙手撲了個空。
要不是手快扶住床邊,整個人必須給夏姩姩磕一個不可。
夏心月見狀皺眉,大喊出聲:“你把腦子摔傻了吧!在那胡說八道什麼呢?”
徐愛琴見寶貝女兒生氣,連忙擺手示意對方趕緊去把門關上,剛才外麵那些人的議論聲,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夏心月這次也是難得聽話,剜了一眼夏姩姩,向著病房門口走去,嘴裡還罵罵咧咧著。
“怎麼,怕了,怕把事情鬨大嗎?怕彆人知道你虐待親生女兒,想要她的命嗎?”
在臨關上門那一刻,夏姩姩大聲說完了最後一個字。
見沒了看熱鬨的人,快速按上手背上的針眼,死死盯著徐愛琴的眼睛。
對方滿眼憤怒和緊握著想要揍她的雙拳被儘收眼底。
夏姩姩很是想不通,明明都是徐愛琴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徐愛琴對待原主就跟對待殺父仇人一樣。
見徐愛琴受憋,夏心月取下捂著臉的手,抬腳上前給對方順氣,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一眼跟沒事人似的夏姩姩。
就那眼神,讓誰看,都像是想要夏姩姩的命。
可剛張開嘴,夏心月話風突變,眼淚婆娑,聲音都帶著一陣顫意。
“姩姩,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能頂撞媽媽呢?快給媽媽道歉。”
夏姩姩:“……”
道歉?
這娘倆兒腦子怕是有什麼毛病吧?
夏心月見人不動,上前就要去拉扯夏姩姩,手剛抬起,就被夏姩姩一把握住了手腕,快速將人拽到自己跟前,先是啪啪兩巴掌,隨後快速後退一步,抬腳將人踹出兩米遠,砰的一聲撞在病房門上。
動作快的根本就不給夏心月母女倆任何反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