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時估計跳得太用力了有點暈,景沉過去扶住他,他順勢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看著他說:“今天我不是故意不跟你去建海的,我真的有事,你不要生氣了行不行?”
景沉一怔,原來,他忽然帶他看煙花秀,是補償他今天沒有陪他去建海這事麼。
“我沒有生氣。”景沉硬邦邦地說。
奚時沒說話,就這樣麵對麵地看著他,隨即閉上眼,抬起頭湊近他。
這下氛圍對了,景沉垂下眼眸,看著他越湊越近的紅潤嘴唇,也微微闔上眼。
下一秒,四唇相……
“不行了,我好暈。”
奚時忽然捂住嘴跑到一邊,開始狂吐。
景沉:“………………”
毀滅吧,今晚他再被這醉鬼蠱惑就是狗。
回到市區已經半夜一點了,奚時一沾到床就睡得不省人事,根本沒精力再作妖。
第二天,奚時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洗手間放水,隨著大腦逐漸清醒,關於昨晚的記憶也一幀幀地在他腦海閃過。
啪啦。
劈裡啪啦
腦子裡有什麼炸開了。
那是他的麵子,還有裡子,統統炸沒了。
地上為什麼不會憑空裂條縫,讓他鑽進去。
景沉在奚時起來的時候就醒了,他本來怕他太尷尬打算裝睡,結果發現這人進去了快半個小時都沒出來,生怕他出什麼事情,走過去敲門。
“彆躲了,我不嘲笑你,出來。”
奚時蹲在馬桶上蛋很疼。
你說出這句話就是對我最大的嘲笑了。
“你說什麼呀哥,我聽不懂呢,我在洗澡。”
“……”
裝失憶,挺好的。
“那行,你洗,櫃子裡有乾淨的衣服,我去準備早餐。”
嗯?
奚時這才發現他所處的地方好像並不是酒店。
也不是他家的衛生間。
那麼,景沉是把他帶回家了?!
奚時這下顧不得尷尬了,胡亂衝了個澡,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個乾淨明亮的房間,窗明幾淨,說不出的舒適。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穿上,估計是景沉的尺寸,有點長,勉強能穿。
穿好後,他打開房門,先偷感很重地探頭探腦看了一會,確定景沉不在客廳後躡手躡腳溜出去,打量起這房子來。
房子不大,但裝修得非常精致,格調很高,兩室一廳,采光極佳,一看價格就不菲,看起來像在那種高檔寫字樓上班的精英會租的房子。
“洗好了?”
景沉的聲音響起,嚇了奚時一跳,轉過頭,發現他端著兩個餐盤從廚房裡出來。
看到景沉,奚時腦子裡關於昨晚的記憶又瘋狂湧現。
奚時忍著腳趾扣地的尷尬,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這是你家?”
“嗯,剛用你給的包養費租的。”
景沉把餐盤放在餐桌上說。
這套房子就在他公司的旁邊,不過房子就是他的,有時候為了項目忙得沒日沒夜,又不想在通勤堵車上浪費時間,他就會過來這裡休息。
把奚時帶到這裡來,是他實在不想以後每次都出去開房,諸多不便。
奚時心說難怪這裡乾淨得和樣板間一樣,沒有什麼生活氣息,原來才搬進來。
舍得花錢,挺好的。
“吃飯吧。”景沉招呼他。
奚時昨天吃的晚上基本全吐掉了,這會兒正餓得饑腸轆轆,不客氣地在餐桌前坐下來,看到桌上餐盤裡的早餐,問:“你做的?”
餐盤裡,有清燉雞湯,現烤披薩,現打果汁,還有一份熱騰騰的鮮蝦小餛飩。
景沉:“買的。”
“哦……”
奚時坐下來,拿起湯匙吃餛飩,彆說,這餛飩做得真好,不知道用什麼湯煮的,很鮮美。
“對了哥,下周五你有空嗎?”奚時吃著餛飩問。
景沉的手一頓:“怎麼?”
這周還沒過完,又要約下周的滾床單了?(bhi
“就……下周五我們新生歡迎慶典,我有個表演,你要不要來看嘛。”
本來奚時並沒打算讓景沉來看,多難為情啊,但他一想到自己昨天那段驚駭世俗的踢踏舞,就頭皮發麻腳趾扣地。
必須來點正經高級的,洗掉景沉對他的二逼印象。
景沉:“……”
景沉手中的湯匙差點掉碗裡。
“你們學校的新生這麼快軍訓完了?”
“是啊,他們比我們早開學一周,下周結束剛好三周,就結束了。”
“而且,”奚時興致勃勃地說,“我聽說燕京的首富有侄子還是啥的親戚也是新生,你說他有沒有可能也被請來呢。”
景沉挑眉:“你還對首富感興趣?”
“也不是啦,主要是他那麼神秘,而且不是說他很凶殘嘛,我很想看他是不是真的鯊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
景沉:“……”
彆人他不知道,吃你確實不用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