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傾走到白芷身邊,鳳如傾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她蹲下身子,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白芷的衣袖,那根幾乎透明的無影絲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眾人皆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那根銀線,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眾人這才發現,白芷的衣袖上不知何時竟係著一根幾乎透明的銀線。
鳳如傾將銀線的另一端展示給眾人看,隻見那銀線延伸至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而那樹的旁邊,赫然生長著一株醉香花。
“這絲線,名為‘無影絲’,細如發絲,卻韌性極佳,臣妾早有準備,將其係在白婕妤的衣袖之上。
白婕妤若真是被臣妾拉扯,這絲線定會斷裂。
可如今,它完好無損,這說明了什麼?”鳳如傾目光如炬,直視白芷,語氣冰冷,“這說明,白婕妤是自己走到那醉香花旁的,是她自導自演了這場戲,意圖陷害臣妾!”
白芷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季然看著那根無影絲,再看看白芷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已然明了。
他臉色陰沉,怒斥道:“白婕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麵前耍弄心機!”
白芷癱軟在地,渾身顫抖,她知道,這次她徹底輸了。
鳳如傾看著白芷狼狽的模樣,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冰冷的寒意。
她緩緩轉身,正欲離開,眼角餘光卻瞥見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劉昭儀,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劉昭儀原本躲在人群後,打算趁亂溜走,卻被鳳如傾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
她僵硬地轉過身,臉上堆滿了勉強的笑容:“皇後娘娘…臣妾…臣妾隻是路過…”
鳳如傾一步步走向她,眼神如刀鋒般銳利,看得劉昭儀心驚膽戰。
“路過?劉昭儀,你當本宮是傻子嗎?”鳳如傾冷笑一聲,“你以為這後宮之中,你與那白芷暗中勾結之事無人知曉?本宮不過是一直在等你們露出馬腳,今日這一遭,便是你們咎由自取,若再有下次,本宮定不會如此輕易饒過你們。”
劉昭儀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皇後娘娘饒命!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鳳如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嘲諷,“你以為一句不敢了就能抵消你犯下的錯?”
劉昭儀渾身顫抖,不敢抬頭看鳳如傾。
她知道,鳳如傾的手段狠辣,若是惹怒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滾!”鳳如傾厲聲喝道。
劉昭儀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禦花園。
白芷癱坐在地上,看著劉昭儀狼狽逃竄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她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竟然會被鳳如傾如此輕易地化解。
鳳如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她知道,白芷不會善罷甘休,她還需更加小心應對。
這場後宮爭鬥,才剛剛開始。
回到鳳儀宮,鳳如傾的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妹妹的死,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頭。
她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卻也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有一張巨大的網,正將她慢慢籠罩。
“娘娘,冷宮那邊傳來消息…”貼身宮女翠兒的聲音打破了鳳儀宮的寂靜。
鳳如傾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
翠兒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道:“冷宮…冷宮裡好像…好像有人見過…”
“見過什麼?”鳳如傾追問道。
翠兒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幾個字:“…見過和公主相似的身影…”
鳳如傾霍然起身,一把抓住翠兒的肩膀,語氣急切:“此話當真?!”
翠兒被鳳如傾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點頭:“千真萬確!奴婢也是剛剛聽冷宮的灑掃宮女說的…”
鳳如傾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冷宮…妹妹的屍體…難道…
“備轎!去冷宮!”鳳如傾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夜幕降臨,鳳儀宮的宮門緩緩打開,一頂不起眼的轎子悄無聲息地駛入了夜色之中……
“站住,什麼人!”一聲厲喝突然在寂靜的冷宮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