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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穀的義診無疾而終了,灰溜溜的回到顧家的帳篷裡,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顧景之那張鄙夷不屑的臉孔,“人犯們爭先恐後地找你看病吧!張淩穀?”
張淩穀隻能嘴硬道:“解差們不讓我診病,我有什麼辦法?”
突然他靈機一動起了壞心眼子,“顧景之,你要真有能耐,想出辦法讓他們來找我瞧病,我就服你。”
“哼!還用想辦法嗎?愚不可及,姬闊在建平城沒買到藥,他的藥丸子很快就會賣光,病患自然就會來找你了!”顧景之不屑地道,“讓他們來找你,求你救治,不比你上趕著強多了!”
采薇補充道:“一升米養恩人一鬥米養仇人,為難時給人一點小的幫助他們會感激,要是上趕著去幫助人,讓他們形成依賴,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一旦停止了幫助就會讓他們忌恨了。”
張淩穀看他們主仆一唱一和的樣子心情鬱悶的很,一把搶過采薇手裡的陶瓷罐,生氣地走出了帳篷。
采薇將剛才看到的情況對顧景之講了,憂心忡忡地道:“二爺,人犯們的情況挺嚴重,很多人呼吸聲粗重,沒上肺子,估計也是氣管炎了,咱們再不出手,恐怕有人會有生命危險。”
顧景之沉吟不語,一會兒說道:“你說升米恩鬥米仇很對,不能輕易地施恩,我隻相信賣身契在我手裡的人。”
想到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平順都能背叛自己,狠下殺手,他歎了一口氣,賣身契在手的也不一定能完全信任,何況毫無關係的人呢?這更堅定了他此時不出手施救的決心了。
事情正如顧景之預料的一樣,姬闊的藥丸子很快賣光了,患風寒的人數在直線上升,病情嚴重愈加,甚至有兩個人已經昏厥了過去。
“救命啊!姬大人,我爹不行了,快點救命啊!”是用一個金鑲玉的鐲子換五粒藥丸子那家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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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闊在帳篷裡正發愁呢,他手下的兄弟有六個人病得較重,還有四個開始咳嗽的了,自己隻留了一瓶藥,不知道能挺到什麼時候。
聽到外麵的哭喊聲,他披上鬥篷走出帳篷外,喝道:“哭啥哭,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來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拽著他的褲腳子,哀求道:“大人,我爹不行了,您發發慈悲,再賞我們幾粒藥吧!”
姬闊抬腳將他踢得老遠,“滾,天上不下藥,地上不長藥,老子哪裡還有藥,病死拉倒。”
他手下的解差衝出來幾個人,揮舞著鞭子將那人打得鬼哭狼嚎的,捂著痛處一瘸一拐地走遠了。
打走了一個,姬闊回到帳篷剛坐在樹枝搭的床上,打算睡下來,外麵又響起了哭喊聲,“大人呀!快救命啊!我娘要沒氣了,娘呀,嗚嗚嗚!大人救命啊!”
“他媽的,剛攆走一個死爹的,又來一個死娘的,你們這幫死犯人還讓不讓老子活了!”姬闊罵罵咧咧地再次走了出去。
一個瘦弱的少女跪在帳篷門口,畢竟是個女的,姬闊沒下腳踹,後麵一個解差笑著走到少女跟前,色眯眯地道:“姑娘,我有藥,不過你得拿你最寶貴的東西來換。”眼睛盯著少女的胸口,舔了舔嘴唇。
少女不敢看那個解差,隻對著姬闊連連磕頭,“大人,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解差在流放途中調戲侮辱甚至強奸女人犯都不是個事,有的女犯還會主動獻身來換取食物和一路上的善待與照顧。
姬闊雖是上官,卻不好破壞兄弟們的美事,這他媽的破差事,錢沒掙著多少,再不讓兄弟們沒快活快活,那不賠本到家了,他沒理會少女的話,背著手走回了帳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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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差蹲下身子抓住少女的手,捏了捏,淫笑道:“嘖嘖嘖,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這小手,真軟乎,這小模樣真帶勁,官爺我太稀罕了。”
少女又羞又怕,抽了兩下手,沒有抽動,哭著哀求,“官爺,我娘病了得不行了,求官爺給十粒藥。”
“十粒?你口氣太大了吧!小妹妹,這樣吧,官爺給你五粒,你陪官爺三個晚上,咋樣?”解差手裡隻有兩粒藥,還是姬闊分給他們應急用的,不過先騙姑娘陪自個玩玩,就算是穿幫了,不給她藥,她一個人犯還能翻出天去嗎!!
這少女本是金尊玉貴長大的官家小姐,這一路倚靠單薄的衣衫忍受著嚴寒的侵蝕,食不果腹還要每日行走五十裡路,真可謂苦不堪言。
吃苦受累不算什麼,被剝奪了自由她也尚能忍耐,可此刻竟然為了五粒藥丸子就要失去尊嚴,她無論無何不能忍了。
少女不再害羞不再恐懼,她臉如死灰般,站起身來,用力一抽手,轉身跑走了,解差也不惱,笑著喊道:“小妹妹,好好想想吧!官爺等著你喲!”小姑娘麵皮薄,隻要她還想救她的娘就不怕她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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