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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本是金尊玉貴的官家小姐,讓她用尊嚴換取五個藥丸子,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住了,她抽出被官差握住的小手,轉身跑遠了。
寒風凜冽,透過她單薄的棉衣,刺骨的冰冷,少女往隊伍後麵奔去。
張淩穀大夫手裡有藥,他免費給治病,不要一分錢,自個的娘再不治療隻怕就會撒手人寰,事已至此,拚著被解差一頓鞭打,也比舍棄尊嚴,獻身與那形容醜陋,看著無比惡心的官差強。
少女邊哭邊跑,路過顧家的帳篷外她停下了腳步,目光有些遊離地看向裡麵。
顧景之在裡麵,那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武功高強的忠勇侯世子爺是京城裡麵萬千少女的心儀對象,她見過一麵就芳心暗許了。
也曾暗示過父母,想要嫁給他,無奈他早已經與劉家小姐訂了親,那劉小姐在京城淑女圈子中是小姐妹們茶餘飯後的一個笑料,雖然是意難平,卻也隻能感歎一下好男無好妻,便作罷了。
因受閒王爺謀反牽連,舉家流放,再見顧世子時,已經是同為階下之囚,心中也沒有了旖旎的想法。
此時經過顧家的帳篷,她的心中突然騰起一個念頭,為什麼不向顧景之求救呢?可能還會因此再續那個意難忘的姻緣呢!
少女將頭發重新綰了綰,拂去衣服上的灰塵,敲響了顧家的帳篷。
“顧二公子,章家的章柳求見。”
帳篷中的顧景之和采薇會心地對視一眼,答道:“章姑娘請稍候片刻,顧謀這就出去。”
他幾步走到帳篷外,看到一個乾瘦的女人,瞧得出年紀不甚大,皮膚有些黑,滿麵的風霜之色,姿態優雅地對他盈盈下拜道:“顧二公子,小女子章柳,曾與二公子謀麵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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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之拱手道:“不知章姑娘找顧某所為何事?”
章柳緩緩跪下,含著淚悲切地道:“我娘她病得嚴重,剛才已經背過氣去,求顧公子施以援手。”
顧景之不解地問道:“濟世堂的張淩穀大夫免費為大家救治,章姑娘為何不去他那裡?”
為何不去,當然是想和你續續前緣啦!章柳姑娘淚眼婆娑的低下頭,“我與那張淩穀大夫從前並不相識,怎好…”
顧景之隻是順口問了一下,其實他對這個章柳多少有點了解,因為他的哥哥章陸是他定北侯以後的一位將軍,雖不及顧凡他們那樣能生死相托,卻也是視為心腹的,常委以重任。
章陸之所以能投靠顧家,也是因為在流放途中章柳被解差調戲侮辱,顧景之瞧不過眼出手阻止了,因為這樣的恩情,才換來了章陸的忠心赤膽。
“嗯,我明白了!章夫人病了,姑娘你回去伺候吧,我很快就過去!”見她說不出什麼來,顧景之淡淡地道。
他對帳篷中喊道:“采薇,一會兒要出診,你準備一下。”采薇是個活動的倉庫,空間裡的東西應有儘有,必須得帶著滴。
也不管章柳姑娘還站在那裡沒動步,顧景之說罷便拔腿向後麵走去,走到張淩穀的馬車前,“張淩穀,大喜事,有醫患上門求醫了,已經背過氣去了,該你出手了。”
“什麼,都背過氣去了,那是燒得昏厥了,情況這麼緊急,你還有心和我調笑?說是大喜事?顧景之你真是冷麵冷心還冷肺!”張淩穀一邊埋怨一邊背著藥箱飛快的下車,拿上了青黴素的罐子飛速前進。
他當然跑不過功夫高強的武狀元了,很快顧景之便抱著采薇追了上來。
顧景之之指著前方的章柳道:“是她娘,咱們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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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家宿在解差的帳篷後麵的一個火堆旁,章夫人躺在地下,一個四十許年歲的婦人在旁邊照顧著。
張淩穀將陶罐子交由采薇抱著,蹲下身扒開章夫人的眼皮看了看,打藥箱中取出簡易版的針筒,在陶罐中吸了些青黴素,在章夫人的手腕上做了一下試敏。
接著取出幾味藥交給章柳,“姑娘可有煎藥的器具?”
章柳搖搖頭,采薇喊道:“我有,我回去取!”然後連蹦帶跳的跑開了,不一會拿著藥罐子,火爐子又跑了回來。
張淩穀對她讚許道:“采薇你是個好!這麼短時間內就將東西取來,可見內心著急章夫人的病情,跑的得多快,對陌生人能如此可見是個熱心腸,比某個人強百套!”
采薇姑娘臉沒紅,氣不喘,笑著搖頭,跑啥跑呀!空間裡取的東西,為了磨蹭時間,她還特意沒敢快跑呢!
顧景之不理張淩穀的冷嘲熱諷,向四處張望,見一個高大的青年人自遠處正拖著一根大樹枝向這邊走過來,不是上一世自個兒的手下章陸又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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