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們自然好話連連,讚她酒量大的有,還讚她雖是知府家的老人,對新主家顧家的事兒也是儘心儘力。
魏婆子笑笑,“咱們采薇小姐人美心善,和向家一道搭棚施粥,讓汝南城百姓不至於餓死,此乃大功德,我老婆子本是汝南城人,多看顧些也是應該的。”
說罷起身,留下一桌子殘席。
回房中換上一身半舊的衣裳,快步走出院門。
汝南城中共有四處施粥棚,均是首富向富山和英武大將軍顧景之的妾室聯合發起,每日已時和申時施粥,汝南城所有百姓均可免費領取。
距離知府府衙門最近的粥棚大約二裡多地遠,魏婆子勞作慣了,走起路來氣不喘,隻臉稍稍發紅。
臉紅不是因為趕路累的,而是酒精在肚中使然的。
領粥的人很多,排了五個長長的隊伍,魏婆子擠過人群,走到棚子裡,那振光皺了皺眉,“媽媽喝酒了?”
"嗯,小姐賞了酒菜,老婆子小酌了幾杯。”魏婆子低聲笑道。
那振興暗自滿意,這個婆子還算有眼色,百姓吃不飽飯,小姐賞了酒菜,雖得意卻不忘形,知道小聲說,不給小姐若禍端,是個好的,便道:“媽媽喝口粥,去去酒味,也彆往人前湊,讓有心人聞了去,總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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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魏婆子拿起一個粗瓷碗,打了一勺子稀粥,慢慢喝起來。
一個臉上灰滔滔的青年人遞過一個破木盆,“大娘,給我打一盆粥。”
魏婆子噗嗤一笑,,“小夥子,可不敢打一盆,一人隻能打兩勺。”
青年人哀求道:“大娘,行行好吧,我娘病了,來不得,我代領她那一份。”
那振興走過來耐心解釋:“施粥有規定,不論是何原因,見人分粥,任何人不得代領,請見諒。”
青年人聽了,眼眶微紅,“撲通”跪在地上,“求求你了,我娘真病了,躺在床上動不得,若不讓代領,她晚上要餓肚子。”
他不斷哀求,那振興隻是不允,接過男子的木盆,勺子在鍋底劃過,打了滿滿兩勺子粥,催促那男子,“彆求了,快走吧,你娘在家等著吃飯呢!”
那男子不接木盆,依然跪在地上,魏婆子見狀,接過盆,交到他的手上,語重心長道:“年輕人,你娘的飯不能代領,你何不把自己的飯與她分食?”
男子豁然開朗,見木盆中的粥比往日一個人的稠了許多,知道那掌櫃嘴上說不許代領,實際上已經悄悄多打了,道了謝起身離開。
青年男子逐漸遠離粥棚,顧年化妝成乞丐綴在他的身後,見他閃身進了一外院落,一揮手,十幾個乞丐紛紛困住院門。
顧年輕輕躍入院中,湊近窗下,仔細傾聽,屋中有人用北胡語在說話,大意是顧景之手中有十萬發彈丸,準備重創北胡軍隊。
一個女聲不耐煩道:“幾次三番對戰下來,咱們的將士受傷者萬餘人,且傷口難治療,發燒而死者已達三千人,哥哥日夜憂慮。若是他們手中真有十萬發彈丸,我得勸哥哥忍一時之氣早日收兵,他日再圖大事吧!”
顧年心中一笑,這聲音很是熟悉,不是章柳還是誰!
一個男聲道:“格格說的極是,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速速離開吧!”
接著寂靜的屋中響起兩聲“吱嘎”聲,等了兩炷香,顧年見沒有人走出來,將手放嘴上,發出一聲胡哨,院外的乞丐紛紛躍入院中,踹開房門,隻見那個年青人一愣,愕然道:“朗朗乾坤,你們怎地擅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
顧年一腳將他踢翻他,“你個北胡蠻子想知道我們的王法,一會兒定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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