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焉見此笑出了聲:“不是你送來的人嗎?”
聞長寧:“……不是,我沒有!”
聞焉手上動作一頓,終於抬眼看她:
“不是你送的?”
聞長寧麵紅耳赤地解釋道:
“他們是伶人,使得一手好劍舞。我聽說大哥給你送了個會彈琴的,特意找人尋來了這對兄弟。”
說完她結結巴巴地補充道,
“不是給你,睡,睡的。”
“他們賣藝不賣身。”
聞長寧說完,都快哭了。
她怎麼可能送男人給聞焉睡?
聞焉是怎麼想的?
聽完聞長寧的話,目光下移落到伏在她身上的人,戲謔地說:
“賣藝不賣身?”
兩個男人早被挑起了火,一個從身後摟住她將臉埋進她脖頸間,一個反手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蹭,容貌俊美的兩兄弟聲音低啞道:
“我們任憑小姐處置。”
聞長寧見此大受震撼,見聞焉跟個恩客一樣享受著兩人的侍弄,張了張嘴又閉上,閉上了又張嘴。
過了好久眼看著聞焉的手都摸進膝上書生模樣男子的衣領中了,她腦子嗡了一下,囁嚅著說道:
“可是,可是……”
女子怎麼能這麼做?
她還是知府家的小姐,出生高貴,怎麼能跟伶人廝混在一起,還是在白天?
她不要名節了嗎?
聞長寧直愣愣地跟個木頭杵在那兒,多少有些敗了興致。
聞焉沒興趣給人表演活春宮,她把手從人衣領中抽出來,坐直了身子問她:
“你怎麼過來了?”
聞長寧:“……我跟四哥要去收拾夏芳淑和她哥,來問問你要不要去看。”
誰知道一進萃華院就撞上了這事。
要不是這兩個人是自己送的,聞長寧一定轉身就走不敢惹她。
可偏偏人就是她送的,要是聞焉真睡……睡了,她就真闖大禍了。
聞長寧想哭,同時心裡也有些異樣。
她都十五了,也是到說親的年紀,對於男女之事自然會好奇。
平日裡看的話本對這些事都說的極為隱晦,她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直白的。
她目光閃爍著瞥了一眼衣衫淩亂的兩個男人,又快速收回,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而聞焉此時滿臉的困惑:“……夏芳淑和她哥是誰?”
聞長寧低頭舔了舔發乾的唇,小聲提醒她:
“就是上次在茶樓門口奚落你,又被四哥踹了一腳的那個夏芳淑。”
本來早就應該收拾夏家兄妹倆了,結果後麵發生許多事,硬生生拖了一個月。
她跟四哥也是今日才終於騰出手來。
其實聞長寧也是大著膽子來萃華院的。那晚的記憶太深刻了,聞長寧如今打心眼裡害怕這位三姐。
所以一直有意避開她,眼下還是她那晚過後第一次見她。
聞焉對於她口中的夏芳淑並不感興趣。
她記得這人,也記得這人冒犯過她,但她既然當時沒要她命,便是已經出了氣了。
委實不用再去見無關緊要的人。
她回聞長寧:“不去。”
換做平日,她不去就算了,可覷了兩眼屋裡衣衫不整地另外兩人,聞長寧怕出事,腦子轉了一圈,靈光一現道:
“三姐姐不去那便不去,不過四哥最會玩了,咱們不如讓四哥帶咱們去玩?”
聞焉一聽,慢聲問:“你四哥帶我們去玩?”
聞長寧猛點頭,討好地衝她笑:
“我們陪三姐姐,玩得儘興了才回府。”
最好把這倆男人拋到腦後,忘個精光。
聞焉嘴一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