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年前陸家送節禮來時,大嫂在信中才催過婚事。”
陸家既是聞如清的外家,也是她的婆家。
且不談她大哥得他外祖看重,光是她自己就足夠讓陸家人喜歡她了。
小小年紀就能憑一己之力掙下萬貫家財,陸氏的兄嫂是極喜歡她的。
就是因喜愛,所以聞如清至今已十八了還未過門,便是他們給予的尊重。
這些年來陸家怎麼樣,所有人都看的明白,不用陸氏多說。
正是如此,這等突如其來的退婚書才顯得蹊蹺。
更蹊蹺的是,吳家和陸家對於退婚緣由竟說的不清不楚。
兩家都是坦蕩磊落的人家,這不是他們一慣的行事風格,更像是故意如此,似乎在提醒他們什麼。
“京城那邊出事了!”
聞如清和聞如許同時說道。
兄妹倆對視一眼,聞如清抿了抿唇:
“近日發生的事的確有些不正常。”
她想起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看向自己的父親,
“那夜的殺手,爹那邊查到了什麼?”
聞佑之
聞佑之道:“仵作驗屍時發現,所有屍體皆牙中□□。”
聞如清立刻反應過來:“死士。”
隻有死士才會如此,防得就是失手被抓供出主人。
聞佑之看向聞焉,猶豫了下問道:“阿焉同他們交過手,你如何看?”
聞焉能怎麼看,她說:“不知道。”
她話音落下屋內安靜了一瞬。
接受著幾雙眼睛的注視,聞焉笑了笑慢聲道:
“總之不是好人,好人不會死在我手上。”
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聞家人聽不懂。他們見從聞焉口中得到不到有用的消息,也不再問她。
不得不承認,雖然已經過了一個月,但聞家人依舊有些怵她。
聞佑之垂眸,將所有的事聯係在一起想了好幾遍了,道:
“我已經命人去查之前途徑西江城的所有船隻,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京城那邊,我會派人親自去看看。”
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從那晚開始的。
那些殺手當初口口聲聲問他要船上的貨,換言之,問題就出在某艘停在碼頭的商船。
西江是運河要道,當年為了防止出亂子,碼頭修好以後,他曾下令,所有商船停靠碼頭時必須要查貨。
若商船過大,便會由他親自查驗。
這麼多年過去,行經西江城的大船太多,一月下來,究竟查看多少隻船聞佑之自己都記不清。
幸而每次查驗後會留下文書記錄,現在就隻能等那邊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