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雖然在程越生的射程之內,但他還是凜了神色。
兩人剛落坐沙發,他不著痕跡地往後靠著沙發背,跟她拉出些距離。
“她是趙星淮的媽,你以什麼身份說‘不’?”程越生嗓音裡也不由多了幾分冷漠。
沈紓紜登時急紅了眼,“你明知道她不是!”
程越生手指搭著膝蓋,望向她,“你有什麼證據?”
“驗dna!”
“然後呢?”程越生拋出問題:“你能得到什麼?”
沈紓紜哽住,“反正我不能看她和趙縉,在趙家為非作歹,將南川的東西占為己有……”
“趙南川死了,”程越生殘忍地提醒她,“活著的人,也該放下。”
沈紓紜的臉色瞬間僵硬。
程越生看她情緒被那人牽動,氣不打一處來,語氣更是冷酷強硬:“要麼你勇敢點,直接去趙家說,你是趙星淮的親媽。”
他停了下,譏聲道:“我忘了,你不敢。你喜歡趙南川那麼多年,也不敢豁出去跟他結婚。”
沈紓紜不敢置信,“你明知道趙沈兩家水火不容,說這種話傷我有意思嗎?”
程越生板著臉,不搭話。
“對啊,我就是懦弱,我虛偽,我做不到為了愛情拋棄在沈家的一切!你滿意了?”沈紓紜眼淚大顆大顆地掉,我見猶憐。
程越生看她哭了會兒,伸手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珠,“那就忘了他。”
沈紓紜一聽,哭得更加厲害。
待她哭累,程越生提議:“不如這樣,你跟我結婚,我幫你趕走趙縉和顧迎清,你還能經常看見星星。怎樣?”
沈紓紜倏地抬眼,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先前的悲傷情緒也一掃而空,隻餘震驚。
程越生不緊不慢說:“我姓程不姓趙,你父母兄弟應當不會反對。如果他們需要,我也可以保證,以後讓德信也姓程,如何?”
沈紓紜心驚,他這人向來說到做到。
他什麼時候,竟想占了趙家?
但看他神態輕鬆,語調平緩,她分不清是玩笑或是其他。
沈紓紜心亂道:“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
不等她說完,程越生便問:“當什麼?朋友?至交?還是備胎?”
他這話說得沒有情緒,但眼神清明銳利,逼問之勢,讓人無端端緊張。
她低頭,輕聲說:“越生,你值得更好的。”
程越生盯著她,半晌,敷衍笑了聲:“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