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當初為什麼在外邊一躲就是半年的原因,要不是這次外邊待不住了,他也不會突然回這邊。
可要是他知道他一回來就會被他們逮著,他寧願找個陌生的地方混吃等死,潦草度日,也肯定不會回來的。
他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然而這世界從來沒有後悔藥吃,他現在也不求彆的,隻求自己和他家裡人可彆被那群人搞死。
他雙手合十不斷求他們,可惜沒人理會,反而又被那個長得賊英俊又下手賊狠的年輕警察接著問問題。
“有沒有聽到什麼其他聲音?”季明誠問。
“聲音?”林海努力平靜下來回想,“我好像聽到了樹葉哢嚓哢嚓被踩的聲音。”
“彆的?”
“這這這都半年了,我我……想不起來啊。”林海欲哭無淚。
“幾月二十號?”季明誠又問。
“六月啊,之後我就再也沒回來了,就回來這一次還被你們逮著了。”說起這個林海就一肚子委屈。
他偏偏回來這遭圖啥啊。
“果然是搶劫案那天。”鄭智勇看向季明誠,“季老弟,看來你猜的沒錯,那群人能乾出殺警察的事兒,肯定也不會放過看到他們麵貌的賈弘和,這人估計已經死半年了。”
“等等等等,什麼搶劫案?什麼殺警察?那群人還敢殺警察???”林海一臉懵的三連問。
他這半年都躲在外邊,壓根沒心思去探聽徐林市發生了什麼,更彆提什麼搶劫案了,這下一聽都搞不太懂,更悲劇的是聽到的“殺警”這個消息,要是那夥人連警察都敢殺,那他豈不是要玩完?
“同誌,我都這麼配合你們了,你們可要保護好我啊,同誌——”他鬼哭狼嚎著,腿抖的堪比農村老大娘篩糠。
季明誠對鄭智勇點點頭,讓人進來帶人走。
林海被帶出審訊室時哭得更慘了,隻是所有人的心思都沒放在他身上,更沒人會管他到底哭沒哭,為啥哭,反正很快就被其他警察帶了下去。
見兩邊隊長還在溝通,秋薑稍稍湊近王曆,“王哥,有了他的口供,咱們能定那夥人的罪嗎?”
王曆搖搖頭,“不能證明就是那夥人動的手,更何況還沒找到屍體。”
秋薑麵色沉重了一下。
見她這樣,王曆安慰,“就算這人屍體找不到,那五個人也得挨槍子,不過我們最好還是能找到屍體,給被害者家屬一個交代,至於到底怎麼做,還得聽季隊他們安排。”
她皺著眉,重重點了下頭。
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季明誠和鄭智勇商量完後走過來,鄭智勇直接開口對他們說,“這個點了,咱們先出去搓一頓,等吃完飯後就直接去尚口街。”
尚口街也就是被搶的供銷社所在的位置。
秋薑兩人自然第一時間去看自己老大,見他輕點了下頭後,才應下道謝。
“謝謝鄭隊。”
“甭客氣,那咱走著。”
鄭智勇絕對是個熱情好客的,當即就帶他們去了警局附近的那個大酒樓,隻是這個點正是吃飯的時候,飯店裡都是人,幸好他跟老板認識,給擠出來一個包間來。
“這酒咱是沒法喝了,老弟彆怪哥招待不周啊。”鄭智勇站起來敬季明誠一杯白水
“鄭哥客氣,等你下次來安溪,我請你喝。”季明誠站起來笑著跟他碰杯。
“哈哈哈,那我可就當真了。”
“當然,我隨時恭候大駕。”
“哈哈,那感情好。”
等他們倆碰了一杯後,急促的午飯也就正式開始了。
一行人都知道時間緊急,急忙吃過飯後,就直奔尚口街而去,完全不肯浪費一點時間。
坐在車上,秋薑忍不住捂了下自己小腹,要是這次再碰見屍體,那她的肚子會不會疼成上次那樣?
上輩子就是因為蠱蟲帶來的那種疼疼死的,這輩子竟然還沒擺脫那個蠱蟲的影響。
秋薑有點發怵。
“要是不舒服,待會兒就留在車上。”
秋薑眨眨眼,扭頭看向正開車的季明誠。
“謝謝季隊,我沒事。”
季明誠側頭看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