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怎麼鬱卒,還是積極幫他們聯係,並且在供銷社西邊那排屋子給他們找了一間方便他們問話。
當王子義、陳峰和李秋山被魯嘉福單獨叫出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兒,再一看到鄭智勇他們就徹底確定了還是那件事,頓時臉都苦了起來。
“同誌,我們該說的都說了,還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啊?”
“搶劫案當晚賈弘和的情況。”
他們三個麵麵相覷,疑惑問,“他不是下海了嗎?”
“對啊,他都說好多次不想在社裡乾了,難道他跟那些搶劫犯是同夥?”
“彆瞎猜。”鄭智勇有時候挺佩服他們腦洞的,直接了當的,“那天關於賈弘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說一遍。”
他們見他麵色肅然,不像是小事兒的樣子,隻好努力回憶。
“那天我們四個留下值班,吃晚飯的時候賈弘和還在嘟囔著不想乾了,我們也沒在意,畢竟這話他說了不下八百遍了,吃完飯我們在屋裡看電視,沒一會兒劫匪們就來了。”
“對,沒錯,我們三個沒反應過來,賈弘和那小子倒是賊,趁著那群劫匪沒注意的功夫,越過院牆一溜煙兒就跑了。”
“然後有兩個人就趕緊去追,還有兩個人留下來拿刀嚇唬我們,哦,對了,還有個人拿著從前那種土槍,本來拿刀子就挺嚇人的,更彆說還有槍了,我們都被嚇得不行,就盼著賈弘和能叫人回來,誰知道過了不到一個小時那倆人就回來了,他們裝著錢就跑了。”
當時他們三個因為不說錢在哪兒被打得鼻青臉腫,根本阻止不了他們,甚至他們跑前怕他們追上去,四個人合夥又把他們三個暴揍了一頓。
“那群人太狠了,好嚇人。”
隻要一回想那天的情況,他們怕的牙齒都打顫。
“那你們當時口供說賈弘和成功跑了?”秋薑疑惑問。
“因為那四個人中有一個在跑前嘀咕了一句,說跑的那人沒找著,然後就跑沒影兒了。”
鄭智勇不明所以,“那四個人都搶完錢了,直接跑就完事了,乾嘛還莫名其妙說下賈弘和跑沒跑掉?倒像是故意想讓人聽見的。”
張天光也覺得奇怪,“確實很反常。”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信息忘說的?”他也問了句。
三人齊齊搖頭,“當時我們疼的要死,哪兒還有心情聽那些人說什麼,再說他們跑的特彆快,我們就聽到這麼一句。”
全程季明誠都沒說話,直到這裡,他才開問,“賈弘和平常是不是經常翹班?”
三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他滑頭的很,一點活不想乾,也不想值班,隻要他值班的時候鐵定溜出去,後麵那塊牆頭都快被他盤包漿了。”
“他有幾條逃跑路線?”季明誠繼續問。
“就這麼一條。”
“沒錯,前麵就是街道,我們社長家離這不遠,下了班就愛在街頭跟人嘮嗑打牌,隻要賈弘和從前門過肯定會被我們社長發現,就算是晚上不也有被發現的可能性嘛,所以他每次都從後牆那兒翻過去,再從後麵大土坑那邊往他家跑。”
“土坑?”
“對啊,我們後麵是個空場,因為附近蓋房子就從這裡挖土,挖著挖著就成了個大土坑,後來一直沒機會回填,都好幾年了,現在裡邊都長滿了野草和小樹。”
此時,李明月他們也回來了,“鄭隊,季隊,周圍居民我們都問過了,當晚沒有一個人聽到有人跑步的聲音,有個阿婆睡覺輕,隻要有點動靜都會醒,她也說那天街道很安靜,她一覺睡到天亮,難得睡了個整覺,沒成想白天醒來就聽到供銷社發生搶劫案的消息,還感覺很意外。”
“看來咱們要找的人在後麵。”
就在他們準備走人的時候,王曆疾步從外邊跑進來,上來就是驚天新聞。
“季隊,發現一具屍體。”
“走——”
季明誠一聲令下,一群人蜂擁而出,直奔後山。
而此刻發現屍體並在此留守的秋薑渾身都在發冷,還未從剛才看到的畫麵以及小腹的疼痛中緩和過來。
她半蹲在地上急促喘氣,卻不知身後有人正在悄悄逼近。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