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斯夜來說,這是個很奇特的夢。
他終於看清了夢中的這張臉,真的是栗薑,可在酒精的加持下,他放任了心底的悸動,選擇了照著本能行事。
他吻上了在夢裡品嘗過無數遍的紅唇,掌心握著細膩瑩潤的肌膚,連帶壓製住了掙紮,他以一種悍然入侵的方式,肆意品嘗栗薑的唇舌,津液交纏落入口中,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香甜。
栗薑又驚又怕,完全經不住他強硬的掠奪,嗚嗚著用雙手去推他,全身都跟著使勁,卻怎麼也掙不脫沈斯夜僅僅一隻手掌的禁錮。
而沈斯夜感覺到她的掙紮,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突然翻身將栗薑壓在了身下。
位置調換,這下栗薑成了躺著的人,沈斯夜覆在她身上,壓得她全身不得動彈,他一手將她兩隻手腕握在頭頂,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繼續強勢索吻。
這下栗薑連咬他都做不到,沈斯夜的吻霸道又凶狠,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拆吃入腹,她甚至覺得自己會被吻得窒息而死。
平日裡的沈斯夜稱得上斯文,可當他被欲望主宰,露出凶悍一麵時,就猶如一頭狂野巨獸,栗薑要麼成為獵物被他咬死,要麼作為雌獸與他□□。
他完全不在意栗薑的苦苦掙紮,她的力氣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點小情趣。
栗薑連舌根都被吮到發麻,她被吻得太深太狠,仿佛靈魂都被沈斯夜所掌控。
而可悲的是,她實在太過害怕,整個人都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隨著欲望沉淪,一半拚命想要掙脫,卻又無能為力。
這個夢與以往都大不相同。
沈斯夜卻察覺不到不對勁,他的頭腦裡酒精和欲望混淆,隻能看到眼前冷玉般的肌膚,和柔軟甜美的唇,他不斷吸吮著栗薑口中帶著香氣的津液,堵住了她的所有尖叫和哀求。
而單純的親吻,顯然沒辦法滿足沈斯夜,他摸索著用手去解栗薑的扣子,她的外套很快被他扯開,裡麵卻是一件t恤,擋住了入侵,可下一秒,沈斯夜就無師自通,自栗薑腰間滑入。
男人滾燙的手掌貼上肌膚,栗薑猛然一顫,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隨著沈斯夜的手緩緩向上探索,栗薑掙紮地更凶,用力去撞沈斯夜的額頭,她用儘全力的一擊,隻讓男人眩暈了一秒,仍然牢牢將她禁錮在身下。
不過這並不是在做無用功,因為沈斯夜的酒勁也隨著這一撞而有所消退,他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所以鬆開了栗薑的唇,微微起身,去看她的模樣。
栗薑掙紮許久,已經沒什麼力氣,她大口喘著氣,臉上泛著薄紅,眼尾也被暈出動情之色,使得原本普通的臉,竟也有些嫵媚動人起來。
她也實在是白皙無暇,身體如玉做的一般,又透著粉意,修長的脖頸猶如藝術品,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隻一眼,沈斯夜就被迷惑,再次俯身,從她的下巴開始向下啄吻,高挺的鼻梁隨之滑動,激得栗薑打了個哆嗦。
她緩過勁來,終於能夠出聲,“不要。”
沈斯夜頓住了,一動不動。
栗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沒力氣掙紮,她隻能哽咽著說,“彆這樣,你彆這樣對我,我不要。”
向來柔軟的嗓音帶著沙啞,“求求你,放開我。”
栗薑沒有看沈斯夜,她望著虛空,眼淚如珠串一樣不停低落,激得眼角眉梢一片暈紅,與雪白肌膚對比強烈,如被摔碎的水晶,晶瑩美麗到了極致。
沈斯夜緩緩抬起頭,眼神迷蒙地望向她,他年輕英俊,即使深邃眉眼被欲望所浸染,也並不令人生厭,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栗薑卻難以心動,她已經被嚇壞了,這是她第二次在沈斯夜麵前哭,他卻不再安慰她,隻因他就是罪魁禍首。
女人的眼淚就是武器,即使沈斯夜尚在醉夢中,他也忍不住好奇,俯首去吻她的眼淚,就像在夢裡一樣。
然而和夢中不同的是,沈斯夜嘗到了鹹澀的味道,這讓他清醒了些許。
他搖了搖頭,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結果就是他看清了身下人的模樣,無論是雪白柔潤的肌膚,嬌豔欲滴的紅唇,還是深刻見骨的畏懼,悲傷難言的眼淚,都無比清晰。
夢中的朦朧褪去,感官的真實刺激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沈斯夜整個人都僵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於栗薑的禁錮,也不自覺放鬆。
栗薑察覺到機會,立即將他推到一旁,慌亂地跑了出去。
沈斯夜本想起身去追,身體卻失去了掌控,眩暈再次襲來,他控製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一夜宿醉,因為吃過醒酒藥,所以沈斯夜的頭並不疼。
在恢複意識的下一秒,他就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周身一片酒氣,可他仿佛還能聞到一股柔軟的清香,那是栗薑身上的味道。
他昨晚強吻了栗薑,還把那當成了夢境,對她做了更過分的事,掌心細膩光滑的觸感尤然清晰,他差點就……
沈斯夜靈魂出竅了好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他顧不得一身狼狽,起身下樓,果然就看到了空蕩蕩的廚房,彆墅裡隻有他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