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這麼晦氣的事情還過什麼紀念日。”杜虞連忙擺手,企圖跳過這個話題,“你那個……我都不稀罕說。”
周琢斐麵無表情地反問:“那你還提?”
“好好好,不說了。”杜虞也很清楚,雖然好友嘴上說著自己不在意已經釋然了,但要真的不在意,又怎麼會把時間記得這麼熟呢?
她話題一轉:“話說回來了,你們公司好歹也是大集團,這麼多人你就遇不上一個感興趣的?”
周琢斐抬起眼,用波瀾不驚的淡定眼神看著她,語氣卻是無比嫌棄:“公司?和同事?”
杜虞一臉迷茫:“難道你們公司不讓辦公室戀情?我記得你沒說過啊?”
“等一下,本來上班就煩,誰會對同事有想法?”
“有這麼誇張嗎,我們公司同事氛圍就挺好的。”
“隻能說公司性質不一樣吧,總之我覺得再帥的帥哥,隻要開始和你談工作就不再是帥哥了,隻能稱之為活人。在我眼裡所有人隻有配合的同事和不配合的同事兩種區彆。”
杜虞嫌棄地嘖了一聲,“你這都被上班醃入味了,話不能這麼說,除了同事不還有上司老板?我看你們公司總裁就挺帥的,我上回路過書報亭還看到他上雜誌封麵了呢。”
周琢斐隨口說:“淩總那是帥,但人家是男主角嘛,帥不是應該的麼?”
杜虞問:“他是男主角,那誰是女主角?”
周琢斐迅速閉嘴,怎麼一不留神還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呢?
一定是昨天想了太多劇情才會這樣。
她咳嗽兩聲,佯裝漫不經意地說:“反正女主角不是我也不是你,跟咱們沒關係。”
杜虞對此深以為然:“說的也是,我倆要是在小說裡,估計也隻是躲在角落裡說小話的路人。”
說完她便看到周琢斐扯了扯嘴角,像是露出了苦笑,
“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我覺得你說的非常對。”
杜虞笑了笑,隨即歎了口氣:“說真的,有時候上班上累了,我經常會有一些胡思亂想。”
“什麼胡思亂想?”
“我在想會不會有人突然找到我,告訴我要繼承遠房親戚的億萬家產,又或者是有不長眼的有錢人願意花錢包養我什麼的。”
杜虞攤攤手,語氣直白又大膽,眼中還帶著對暴富的渴望,“我是真的很想一夜暴富,坐享其成啊。”
周琢斐拍拍她的手背,一臉同情地說:“那這輩子怕是沒什麼機會了,咱們下輩子努力投個好胎吧。”
所以有時候周琢斐覺得是路人也無所謂,比起路人還有更多和杜虞這樣,連名字都未曾被提及的角色,而她不僅有個出場,甚至還撈到好一份好工作。
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聊著聊著,杜虞忽然想到什麼,從包裡掏出一個比巴掌大一些的絲絨布袋,從裡麵掏出一打塔羅牌來。
“我今天正好帶來牌,要不要給你試試?”
杜虞特彆喜歡嘗試新鮮事物,最近她便對神秘學有些興趣,於是買來了書和塔羅牌準備自學。
周琢斐其實並不感興趣,但她不想打擊好友的積極性,便假意配合起來。
對方像模像樣地洗牌切牌,繼而問她:“你有沒有什麼當前比較困惑你的問題,或者是決定不下來的選擇?”
周琢斐搖搖頭,“你知道我不會在這些事情上糾結的。”
“那……給你測測最近的運勢吧?”
最後周琢斐在杜虞的引導下從牌堆中選中了一張牌,翻開一看,卡麵上有一男一女麵向而立,手中各捧著一個金色的杯子。
周琢斐是完全看不懂這些,隻能朝杜虞投去詢問的眼神。
隻見杜虞看到這張牌時眼中陡然一亮,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哇,竟然是聖杯二誒!”
“您能說一些我能聽懂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