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過來了!
陳天生激動萬分。
在起跳的時候,他感覺可行,但終究隻是感覺,現在真的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跳了二十多米,穩穩當當的站在屋簷上。
淬體後,身體素質居然這麼強!
此時,月舞渺失了神,癡癡看著眼前男子的後腦勺。
她第一次被人這樣用輕功帶著飛越這麼遠的距離,對於掛門門生是否擁有輕功也是道聽途說,鑒於陳天生年紀,她沒有絕對的信心。
但,現在這個男人做到了!
被人用輕功帶著飛越,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她很向往這種感覺。
“什麼聲音?”
二人思緒間,樓下傳來女子朦朦朧朧的說話聲。
陳天生被指頭堵住了耳朵,聽不到樓下的人說話,但月舞渺聽到了,連忙鬆開指頭,輕聲對他說道:“快走。”
陳天生收了收神,朝月舞渺指的方向離開。
巡街的江湖客聽到了陳天生落腳樓房的一絲動靜,可等他看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看到月舞渺的窗口關著,沒有多去理會,畢竟這麼遠的距離,連他這種接近師級的掛門中人也跨不過去,怎麼能有人輕易去了月舞渺的房間再把人擄走,亦或害人離去。
半個時辰後。
北城門外,土坡。
月舞渺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看著眼前身板筆直的男人,心頭無比震驚。
從思香樓到城外,將近十裡地,半個時辰內,這個男人背著她一路不停歇的飛奔,如今一點疲累的模樣都沒有,這樣的耐力簡直可怕,比那些去青樓取樂的江湖客說的掛門門生還厲害。
莫非這個男人不是掛門門生?
不可能,此人雖看起來成熟,但年紀絕對不過十八,十八歲的掛門門生已經是鳳毛麟角,十八歲的掛門師級根本無法想象!
興許,是裝的吧,其實早累得不行了。
此時陳天生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淬體後他並沒有了解過自己的身體,當從思香樓跨越過二十來米的街道後,他大致上有了一些了解,激動之下一路帶著月舞渺狂奔,想要看看自己身體的極限。
目前全力躍起的高度有五米,能跳將近三十米遠,耐力方麵全力奔跑一個時辰不成問題。
因為背著月舞渺,無法清楚判定,隻能心中有個大概。
淬體果真強,難怪人家說掛門門生和門師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若是學了輕功,奔襲會更輕鬆,跳高跳遠也會大幅度增強!
“歇一歇,帶我去龍虎莊。”
正想著,月舞渺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龍虎莊!
陳天生內心一緊。
龍虎莊距離青州府城將近三十裡,地處小瓊山後,在平江的上遊,那是一處兵家險地。
十年前衡王兵變,從大梁城跨平江殺至青州府,時下青州府沒有足夠的兵力,江湖人士自發前往阻攔,雙方在龍虎莊大戰十日,最後因大梁城被鎮壓,衡王不得不返回,從而導致兵敗,此役過後,皇室獎勵抗衡衡王的江湖人士,於是嘉獎為首的一個叫鄭光忠的江湖人士成為龍虎莊將軍。
鄭光忠此人雖有功,但為人陰險狡詐,橫行霸道,以權謀私,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此人曾公開否認本是凡道會人的身份,因此和凡道會鬨僵,放話不許一個凡道會的人踏入龍虎莊,否則格殺勿論。
現在月舞渺要讓他去龍虎莊,若是被鄭光忠知道,此事了不得。
他自認比一般江湖客強,但還無法抗衡一支五百人的軍隊。
況且,鄭光忠可是曾拿過掛門師級身份的,有傳聞其武力在青州府排行前五!
看到他猶豫,月舞渺大致知道他在考慮些什麼,於是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你是凡道會的成員,和鄭光忠不對付,我們隻是去龍虎莊的邊邊,那裡有個叫月家村的地方,並不屬於鄭光忠管轄。”
聞言,陳天生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背對月舞渺低下身子說道:“去龍虎莊來回需要不少時間,不歇了,上來我背你過去。”
不歇?
月舞渺不是很信任的看著他,暗中搖了搖頭。
她討厭不自量力,喜歡逞英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