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確實不多了,要是在天亮之前趕不回來,定會被人發現離開了思香樓,屆時思香樓定會處置她,畢竟她可是那些人賺錢的工具!
想了想,月舞渺趴在了陳天生的背上,用手抓著後者肩膀,儘量避免沒必要的接觸。
陳天生起身,雙手往後抱住月舞渺的雙腿說道:“抓穩了,出發!”
月舞渺說道:“其實你不用抱著我的腿,我自己可以用腿纏著你。”
什麼虎狼之詞!
感受腰間被盤著,陳天生有些無語。
貌似這樣不是月舞渺更吃虧嗎?
其實月舞渺腿上穿了長褲,能抱出個什麼花樣來,真是的,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些什麼。
陳天生沒有回話,鬆開手,然後發力朝龍虎莊的方向奔跑。
速度過來,腿上沒人扶著,月舞渺雙手不好抓住陳天生的肩膀,然後整個身子就趴在了上麵。
月舞渺滿臉羞紅,咬著牙說道:“彆跑那麼快,還有扶著我的腿吧,不許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
誰亂想?
陳天生再度無語。
為了趕路懶得和月舞渺爭執,抱住後者的腿,繼續出發。
青州府城到龍虎莊的路邊沒幾戶人家,夜裡沒什麼,所以大半段路都是在大路上奔襲,接近龍虎莊的時候再從邊上繞過去。
一路上兩人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很輕鬆就來到了月家村。
看著麵前的村子,陳天生沉下了眉頭。
眼前的村子破爛不堪,像是一兩年前經受了戰火洗禮,房屋都燒毀了,空氣裡滿是泥炭的味道。
月舞渺從陳天生的背上下來,順著村子裡已經辨識不出來的道路,來到中央一戶殘敗的人家麵前,突然猛的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淚雨婆娑道:“爸,媽,哥哥,弟弟我回來了!”
看到這一幕,陳天生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人前光鮮亮麗的青州府花魁,背後也有這麼慘痛的家世。
從破舊的房屋看,月舞渺的家在當地算是大戶人家,想不到除了月舞渺外,全部人被屠,真是世事難料。
看到月舞渺傷心的模樣,他沒有上前安撫,畢竟兩人是主雇的關係,並非朋友,現在去關心和耍流氓沒什麼兩樣。
月舞渺拿下哭濕的麵巾,抹去臉上的淚水,從身後拿出早準備好的三支香,用火折子點上,在屋前插上,而後站起身對陳天生說道:“我想和家人聊一聊,有充足的時間在天亮前趕回去嗎?”
陳天生看了看天空,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你隻能聊兩刻鐘。”
“謝謝。”
月舞渺躬身由衷的感謝一聲。
陳天生借著月色能看到月舞渺的神態,以及聽的口氣,知道這女人說的是真心的。
身在青樓那種雜亂的地方,內心仍然對他人有一份信任,這是很難得的。
他同情月舞渺,但除了同情,沒有多餘的感情。
一路的奔波他也累了,正好借此機會運功恢複一下,否則不一定能在天亮前趕回思香樓。
有了白天的經驗,現在練功如魚得水。
兩刻鐘的時間,身體已經恢複了八成力。
陳天生來到月舞渺麵前說道:“可以走了。”
月舞渺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從房前破舊的台階起身,來到陳天生的麵前。
就在陳天生準備背起月舞渺的時候,後麵突然傳來了雜亂快速的馬蹄聲,剛扭頭一看,一群人手裡拿著火把騎馬衝來。
為首的錦服青壯男子高聲大笑道:“哈哈,小舞真的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來了就彆走了!”
“來人,給我拿下那女的,要是傷了一分,我宰了你們!”
看到來人,月舞渺麵色一突,慌忙把之前哭濕的麵巾戴上,催促陳天生道:“他是鄭光忠的兒子鄭鵬,快走!”
“走?”
鄭鵬露出猙獰的笑容,而後雙指往嘴裡一放吹了一個口哨,村子的四周圍突然出現一個個手持火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