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者是在下的父親,在下是長子。”
“哦,是房大少爺。”
餘元箏大步隨在房銘軒的身側,向裡走。
進到房家,這宅子還真不小,說明這家經商賺了不少錢。
要不就是祖宗積累了多年。不然哪建得起這麼大氣的宅子。
初步看就有四進,應該還有側院後院之類的。
跟著走了一刻鐘左右才到房家的正院正廳。
“娘,有神醫接了招告。”房銘軒一看到主位上坐著的中年婦人,就麵帶幾分喜色地說道。
“哦?好好好,新年剛過就有貴人來,天還沒暖,娘今早就聽見喜鵲在叫,當真有好事。”
房夫人有些微胖,看著很有福相,說出的話讓人聽著特舒服。
“各位,你們稍坐,我帶大夫去看看老爺。”房夫人很樂觀的樣子。
餘元箏很少見這樣性格的人,自己的丈夫都病得快死了,她還能做到笑臉迎人。
在貴婦中受過教養的女子都很難做到。
餘元箏還滿喜歡這種性格的女人。
“神醫,請跟我來。”房夫人走到餘元箏麵前,很有禮地伸出一隻手,做請的手勢。
“房夫人請。”
幾人跟著一起來到左邊廂房。
這本就是主院,房歸林隻是厭食,身子比較虛。
還沒到臥床不起的地步。
“老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精力看什麼賬本?”房夫人一進去就看到丈夫還拿著賬本在看。
“你懂什麼?我要是再不想點法子,我們房家就要完了。”房歸林說話還有點力氣。
“老爺,銘軒請了神醫來給你看診。還不快見過神醫。”房夫人直接上前把房歸林手裡的賬本一下抽走,丟到一邊。
“神醫?莫不是銘軒花了大錢請的?我們房家現在都快要敗了,還請什麼神醫?可彆遇到騙子。”房歸林有些生氣。
“爹,總會過去的。皇上不可能一直把關口封著。總有開的一天。我們這麼多年的老家族了,哪裡就到了那個地步,您就是太操心,才病成這樣。”房銘軒也跟著勸。
餘元箏聽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談話,就已經猜到些什麼。
但她沒出聲。
“祖宗基業就要在我房歸林手裡垮了呀,我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房歸林就要拍大腿的架勢,可惜他坐著都不太穩。說話也沒多少氣勢。
“神醫,真是對不住。家父最近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已經愁得腦子都有點不太清醒了。”房銘軒向餘元箏一拱手道歉。
“無妨。”
餘元箏看房家主已經瘦得皮包骨頭,眼睛凹陷,顴骨高高凸起。
不過還沒到行將就木的程度。
要是大晚上的遇到這麼個人站在自己麵前,肯定會被嚇一跳。
“房家主,在下曾元,雖不能說是神醫,但也救治了很多絕症。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京城有人治好了金老大人的絕症勞嗽?”
餘元箏把自己之前的豐功偉績舉了個例子。
這裡離京城比較遠,不知道此事有沒有傳到這裡。
“此事房某倒是聽說過,彆告訴我就是你治好的?”房歸林可不相信。
他從來沒聽說過勞嗽有人能治好。
京城的金老大人得了勞嗽,像他這樣的商人和州府官家肯定是有聯係的。
一起喝個小酒再正常不過。
在酒桌上自然會聊到,也聽了一耳朵。
但他從來不信。這世上哪有醫者把勞嗽治好的?
“正是在下。”餘元箏用無比肯定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