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這麼個事。
家裡人重病的這個員工名叫李敏,東北小鎮出來的小孩,京城科技大學畢業,在試用期表現出色,360度環評達到優秀,剛提前轉正沒多長時間,好不容易出人頭地,結果家裡出了這檔子事。
年初咱公司不是給員工及其父母都發了體檢福利麼,結果一查他父親得了癌症,索性發現的早,目前在京城腫瘤醫院治療,他父母都是個農民,隻有新農合在京城隻能報40%,家裡經濟條件比較拮據,估計這小子畢業兩年攢的錢都搭進去都不夠。
這不,他把年假和不開心假都用上了,還在醫院附近又租了個小屋跟母親住,而且這小子是個獨生子,也是個苦命人.”
陳默聽的心有戚戚焉,這個不是個滋味,雖然他是孤兒,但有能共情不是冷血。
自古忠孝難兩全,上一世陳默有許多同事就因為家裡至親重病,告彆了工作崗位回家照顧父母,畢竟父母隻有一個,而工作可以再找。
可有的人隻能強忍心中的悲痛,繼續在職場強顏歡笑繼續工作,隻因自己是家裡的經濟來源,家人需要靠他的工資來當醫療費,而讓自己忙碌起來就不會沉浸在痛苦中。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工作的薪水是按月發的,醫藥費那是按天算的。
化療和靶向藥需要自費,一次就上萬,cu一天一萬.
所以為什麼人們總說,年輕時拿健康換錢,到老了拿錢治病,但你會發現,根本治不起。
以前是房都買不起,還治病,現在條件更好了,有工作就感恩了,還想買房?
一個老人癌症的治療費甚至比房貸還可怕,掏光普通老百姓全家積蓄,或許還不夠.
而這樣的老人還有兩個
最令人受不了的事,明明錢花了,罪遭了,卻依然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人走後徒留一地債務,這是誰都不想這樣,卻又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不過好在彼岸大部分員工即便碰到這樣的情況,一般來說乾上三五年,基本上就可以從零開始,不用舉債過活。
但李敏家裡這種情況確實更困難一些,剛入職彼岸不久就趕上這事,要是趕上兩年情況會好上許多。
要不說世界上隻有一種病,就是窮病,沒毛病。
遭受病痛的是患者,但患者家屬在精神和**也同樣遭受著折磨,無論是旁邊陪護照顧的還是堅持工作的。
現在小年輕吃點苦,碰到點情感挫折,動輒揚言輕生什麼的,去醫院重症病房看看生離死彆,不多,就一天,啥精神內耗都能治好。
現在自己有能力,或許能以此為契機改變一些什麼,對一個集團來說,每年幾千萬隻是九牛一毛,就是幾個億,也沒有太大問題,無非高管少發點分紅,現在營收這麼多,影響也不大。
但對於集團內員工背後那些確實需要經濟幫助的家庭來說,這就是生活下去的希望。
錢沒有善惡之分,隻能看怎麼用。
陳默自詡沒有能力管多大,但集團內還是他自認還是可以庇護的。
或許在有些人眼裡他把集團經營得跟童話一樣,就獨你陳默是聖人、能人、賢人?
誒,他還真是,錢到達10億以後,孑然一身的他對錢不是很看重,隻要不沾賭毒,幾輩子都夠了。
不過能讓一些事,一些人,一些家庭變得更好,他覺得苦一苦集團這幾個高管,做些事情顯然更有意義。
這比買什麼遊艇飛機,更讓他開心。
就像年幼時上學,看彆人自行車後座的東西掉了,他撿起來跑著追了半條街才物歸原主。
那人道謝後就走了,即使沒啥好處,還跑了個滿身汗,但他自個能美吧滋兒地樂上一整天。
自從陳默有錢後,不是沒想過做慈善,而是不敢,怕有錢做壞事。
所以思慮半天他還是決定把自己公司一畝三分地經營好,小範圍先富帶動後富,比啥都強。
陳默總聽報道上說企業要承擔社會責任,他現在好像有些理解了。
不過他還是再跟徐培南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免得跟某滴籌一樣可就事與願違了,
“你這消息都從哪知道的?”
“其實李敏的一個同學前後腳入職咱公司,跟他關係不錯,說他家裡麵為了來京做手術還在老家借了不少錢,大家這才知道,引起一些好心的員工自發組織內部募捐,人力這邊也給予一些引導和幫助,當時內網出現風聲我就讓人查了下真實性,確認李敏父親在京城腫瘤醫院接受手術,目前術後化療”
彆看集團3千多人,一些優秀員工的家庭信息和人員近況,集團各種數據,徐培新都默默記在腦子裡,以備不時之需,因為老板一直以來的作風就是數據說話,一些本職工作內容能不用查脫口而出是最好的表現。
這些徐培新都記在腦子裡,隻不過跟全軍出擊合作,前段時間的挖人策略確實是他過於急功近利,想要表現了,沒想到過猶不及,被老板警告也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