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流血淚了?”
馬車都已經駛過去了,可柳白依舊忍不住回頭張望了眼。
強忍著現在就變鬼強闖進去看看的想法,他開口道:“城隍爺還需要避秋?開什麼玩笑。”
避秋這說法也就是個講究,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會找卦師算一年的破、衝、害、刑等屬相。
然後卦師就會說一年內哪幾天不適合出門,要在家關門躲起來,不能見外人。
隻是這日子不定,所以說除了避秋,也還有避春避夏避冬。
當然,更多的說法,還是叫做……躲春,也叫做“躲太歲”。
“嗬,人家是城主府,人家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唄。”
公孫仕也很不屑,拉著韁繩的他又道:“對了,還有就是血雨這件事,城主府那邊也有消息傳出來了。”
“哦?他們怎麼說?”
柳白問完,小草也忍不住探出頭來了,生怕自己錯過一絲一毫的信息。
“他們說這是天氣節令變更的緣故,將翠雲山上積攢的那些枉死人的陳年怨氣送下了山,化作了血雨。”
“說接下來城主府那邊會請幾個道門高功過來辦一場**事,用來超度那些死去的亡魂。”
“至於我們手上的這血滴印記……”公孫仕說著還低頭看了眼,嗬嗬笑道:“說過幾天自己就會消失,用不著擔心。”
他說著很不屑,也很不相信。
柳白沉默了片刻後,則是說道:“無知是福,這話不能讓我們安心,但至少可以讓這城裡的百姓們放心,不是麼?”
“小孩哥你這說法跟紅姐說的一樣……你這腦子,忒厲害了。”
對比一下,公孫仕可能覺得自己這十幾二十年活的像條狗,所以說的很是幽怨。
兩人說話間,已是到了這白虎街的短刀武館門口。
跳下馬車,又收起了這紙馬,跟著進去後,很快便在總堂的大廳裡邊,見到了那大馬金刀坐著的紅姐。
她穿著兩邊開叉的黑色長裙,翹著二郎腿,將那修長白皙的美腿從側邊露出,其間交叉,顯得極為魅惑。
隻可惜……在場的隻有剛進來的柳白跟公孫仕。
許是見著柳白進來了的緣故,紅姐立馬放下了腿,稍稍遮斂了些。
柳白下意識又多看了眼,隻是就這一眼,都被紅姐看見了。
她瞪眼道:“小小年紀看什麼呢!”
“紅姐不是說,這腿露出來就是給男人看的嗎?”公孫仕也是不要命,這話都敢當麵說。
隻是……如果柳白真的隻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跟仲二紅沒多大關係的話,那麼說說這話也無妨。
畢竟紅姐不是小氣的性子,偶爾開開玩笑什麼的,也都可以。
隻是……紅姐可是柳白奶娘啊。
看著柳白長大,喝過自己奶的,甚至可以說,奶娘奶娘也是娘。
所以……公孫仕飛了出去,連帶著那隻喔喔叫的大公雞一塊。
紅姐緩緩收腿,回來的時候還順帶抄起了柳白,然後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邊坐著。
“你這兩天去哪了?要不是司徒紅說伱叮囑過,老……我都要將這血食城翻了。”
紅姐說著很是埋怨,甚至都差點把老娘說出來了。
“紅姐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的。”柳白笑嘻嘻地說話。
紅姐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以柳娘子護短的性子,怎麼可能不給她的寶貝兒子一點護身的手段?
不等紅姐繼續說話,柳白就收斂了笑容,主動解釋道:“這兩天我是出去找線索去了,紅姐,城隍老爺出了問題!”
紅姐翻了個白眼,“用得著你說,我們都去看了。”
“呃……”
柳白感覺也是,自己都能知道的消息,沒理由紅姐會不知道。
以她短刀幫在城內的勢力,以她自己的實力……都應該能知道一點蛛絲馬跡。
“我跟紅姐都已經去城隍廟那邊看了,城隍爺不見了。”
這大廳後頭傳來聲音,柳白扭頭看去,隻見走來的是一個花白頭發,看著很是疲憊的青衣男子。
柳白先前聽紅姐說過,所以也不難猜出眼前這人是誰……周家僅存的那人,周家老祖周如龍。
不等柳白朝他見禮,他就已經抱拳稍稍前傾著身子。
往日裡見誰都是一副笑臉的周家老祖,如今竟然需要硬擠才能擠出一個笑臉,而後說道:“見過小坊主大人。”
“見過周家老祖。”
被紅姐緊緊抱著,柳白也沒下去了,直接就是坐著抱了抱拳。
“不是什麼老祖了,現在隻是喪家之犬,全靠紅姐收留。”周如龍說著來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而後……大門倏忽合上。
屋內昏暗下來的同時,周如龍這才說道:“剛我去盯著看了,背後動手的那些人,的確都是五服堂的。”
“那就沒跑了。”
紅姐冷笑道。
柳白左看看右看看,“紅姐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我們在城內找到了一點關於血雨的線索,一些上了年紀,家裡傳承又比較久的,知道一點,但是除了我們在找,還有一夥子人……也在找。”
“隻不過我們找到人是為了問消息,他們找到了人,直接就殺了。”
紅姐對柳白沒有隱瞞。
“他們在隱藏這件事,不想我們得知真相……那麼他們就算不是這場血雨背後的謀劃者,也必定和他有著關係,這些人就是五服堂的人?”
紅姐一說完,柳白就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心情低落的周如龍聽著柳白的話語,詫異地抬起了頭,眼神當中難掩震驚。
這小孩?
這小孩!
“對。”紅姐點頭。
緊接著不等柳白說話,他背後的小草倏忽探出頭來,揮舞著小拳頭,“殺啊!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