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看門道童自是發現了柳白的行為,但也是笑笑沒說話。
往來的善男信女太多,他們也顧不過來。
柳白往右走了一段,便是直接點了火,雖有些怪異惹人注目,但也沒人會跑過來問什麼。
點了火,棋盤上便顯化了棋子,依舊是那紅卒老鬼,須彌裡邊也有他的聲音回響。
“黑將,黑將,在否?”
還是找我的?
柳白棋子緊跟著浮現,但這不方便說話,他也就沒理會了。
等了片刻,娘親的棋子也出現了,黑象也浮現了棋子。
最後還是黑象說道:“看來黑將那是不方便說話了,你是找他有什麼事?”
“也不算是找他吧,就是想問問他有沒有上次被救走的那個水火教弟子的消息。”
“你怎麼確定是他救走了?”黑象問道。
紅卒:“沒說是他救走了,隻是想問問他有沒有消息。”
黑象:“嗬嗬。”
柳白這次在須彌裡邊聽消息,小草自然就聽不見了,急的抓耳撓腮。
柳白沒說話,然後等了片刻,紅卒還是說道:“我這有個消息,你們有誰要聽的。”
“聽。”黑象老嫗說道。
柳白跟柳娘子都沒說話,但是都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
紅卒鬼“呃”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終究沒有明說,隻是說道:
“臘八教跟射覆堂通了消息,準備要聯手對水火教動手了。”
棋盤上沉默了片刻,柳白也是在思量著。
“伱的意思是,臘八教跟射覆堂聯手,跟水火教先前失蹤的那個弟子有關?”黑象推測著說道。
“嗯。”
紅卒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消息。
“那這麼看來,那名弟子身上怕是真有什麼重要消息啊。”
“我也這麼猜測的,所以才想著問問黑將,反正現在看來,臘八教跟射覆堂就算聯手,也不敢下死手。”
“那必然的,真要惹急了,水火教總壇那邊隨便過來個火教真君,都足以滅他們好幾回了。”
黑象跟紅卒說著,柳娘子的黑士則是散了棋子。
柳白沒散,但也是轉頭看了眼這就在眼前的神霄觀,如此看來……這會真山上恐怕還真藏有什麼大秘密。
螟蛉觀?
柳白再度瞥了眼棋盤,黑象走了,紅卒鬼沒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是唉聲歎氣的走了。
他見狀也是熄了命火,轉身從那搭飛簷子的山門進了這神霄觀。
觀外人多,觀內人更多。
柳白進來後,先是從那青石台階登上了龍虎殿,遠遠的還沒進去都已經能聞到那濃鬱的香火氣了。
裡邊人擠人擠人,摩肩接踵。
柳白跳起來看了眼,發現裡頭都快沒有站人的位置了,他隻好先繞過這龍虎殿,來到後頭的長廊蓮池。
到了這,柳白發現這東西南北四角的燈柱上頭,竟然都插滿了蠅頭香。
臨著四周還有個穿黃袍的十方叢林十八頭裡邊的“淨頭”,正在差使著幾個灰衣小童打掃地麵。
見著柳白過來,他還愣了愣,然後做了個道門稽首。
柳白還禮,又是跟著人群登上了這個七十二層石梯的十方堂。
這裡人群稍微少了一點,柳白跟著進去,發現這裡頭所供奉的赫然都是些神霄觀的仙師,比方說最中間的那金身神像,便是這神霄觀的開山祖師,神霄真君。
其餘兩旁則是後邊的觀主,每個觀主金身前頭都有一香爐,香爐上邊都是插滿了神香。
柳白左右看了眼,包括這神霄真君的金身,一共也隻有五個,說明隻是傳了五代。
餘著還有第六個神位,未安金身但卻立有香爐。
柳白瞥了眼,其上有刻字位,上書“雷壇真人”。
也正是如今的觀主,對於這還沒身死卻已經給自己立了金身牌位的觀主,柳白也有了一絲好奇。
這道長,還挺有意思。
繼續往裡走,這十方堂跟紫霄大殿之間有個廣場,左右圍牆各有一小門,東邊是乾院,西邊是坤院。
柳白左右都試了一下,結果就跟二笑道長說的那般。
這裡頭都是觀內道士的住處,外人皆不得入。
柳白隻好去了紫霄大殿,這裡供奉的就是道家真神了。
他也早就已經了解清楚了,這方世界裡邊,道家沒那麼多神祇,真正能算得上真神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道家的……道祖。
柳白還是頭一次進這真神道場,隻一跨過這門檻,便是有一陣背後發涼的感覺,甚至都有種拜服的感覺,根本不敢抬頭。
四周上香的百姓也是,雙手持著神香,低著腦袋,快步來,快步走。
根本不敢抬頭,甚至都不敢出聲。
柳白來到一旁的供桌上,跳起拿了神香,又去了一旁的焚香爐裡點燃,然後借著上香的機會,終於得以抬頭看了眼。
旋即便是發現,這裡供奉的道家道祖,竟然是……空無一物。
隻有個香爐,而後便是那占據了半麵牆的牌位。
上頭更是隻有一個字。
道。
隻是看了眼,柳白就有種雙目都快被灼瞎的感覺,嚇得他趕忙低頭。
一旁原本坐在蒲團上打坐的道觀五主執事裡邊的堂主見狀,當即睜了眼,然後雙目之中閃過一道精光。
起身一步來到柳白麵前,攔住了他的視線。
他手上的拂塵掃過,搭在手腕上,緩緩說道:“這位小信士,道……不得觀。”
柳白揉了揉雙目,流出來了一點眼淚之後,這才舒服些。
“多謝道長提醒。”
吃了個虧,柳白就從這紫霄大殿退了出來。
再往後還有幾間屋子,也是不得入,柳白從二笑道長口中得知,那藏經閣,煉丹房都在裡邊。
當時他還特意提點過,說柳白可以從這後山摸進去,然後直接就能到那藏經閣找無笑道長。
但現在……柳白逛了一圈下來,也沒發現這神霄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旋即他又翻牆跳了出去,圍著這不大的會真山轉了一大圈。
從上到下,可隨後便是發現這山上果真如同二笑道長說的那般,隻有神霄觀這一個道觀。
這樣的話,如果水火教的那個教眾沒有撒謊,他所掌握的那個跟日落山有關的消息,真的是在這會真山上的話。
那麼就隻剩兩個可能了。
一個是這神霄觀本身就是螟蛉觀。
一個就是這神霄觀是在這螟蛉觀之後建立起來的。
可這也隻是猜測,甚至那教眾給的消息都還不辨真假……柳白站在這神霄觀前,四周都是百姓。
他稍加思量就有了想法。
等著晚上人少了,變了鬼,再過來看看。
隻是現在這也還早,柳白便準備先回城裡耍耍看,臨著當他坐著馬車走到半路時,卻又見那胖嘟嘟的信鴿飛來了。
他抬手間取了信,這次送信過來的,卻是老四那狐女了。
她的信箋上邊總是帶有著狐騷,柳白都不得已先用命火燒了一遍,這才將其拿起。
“三哥,奴家出來了呢,奴家從城裡出來了,你知道奴家去了哪嗎?你肯定是猜不到的。
看在你這麼好奇的份上,奴家就跟你說了吧。
其實這媒妁會呀,也在偷偷的追蹤這日落山的消息!
隻是她們不跟其餘勢力一樣,大張旗鼓的在城內搜尋,她們另辟蹊徑,直接在峴山上邊搜山。
如今她們這個時候喊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也去這峴山上邊搜山。
這消息奴家也是剛剛得知,具體要奴家去哪一片山嶺,奴家也還不知,等確定下來了,奴家肯定立馬告訴三哥,到時三哥可得來尋奴家哦。”
臨著這信的末尾,甚至還有一道口膩子的印記,讓柳白看了頭皮發麻。
這狐狸精……可是真馬叉蟲啊!
“公子,這狐狸精想睡你哦,小草都看出來了。”
小草趴在柳白肩膀上,嘀嘀咕咕地說著。
“放心,你家公子道心堅定,不會上當的。”柳白放走了鴿子,也沒回信了。
“喔好的,那公子你應該不去吧?”
“去啊,為什麼不去。”
柳白理所當然的說道。
“公子你不是說你道心堅定嗎?”小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