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的人呢?”宋蘊疑惑的看了一圈周邊。
俞顧森旁邊沒什麼人,跟著他做事的助理他把人打發走了。
大晚上的,忙完了正事兒,他就不喜歡再有人一直跟著。原本來suki照個麵就準備回,沒想到會遇到宋蘊。
原本也可以當沒看見,但還是留下了。
俞顧森乾脆旁邊瞅了個位置,拉了下西服褲腿,坐了下去。邊坐邊看了宋蘊一眼回她說:“我救的人,在路上。”
“”宋蘊聽不大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按照字麵意思理解,應該就是他救的人已經獲救離開了。
“那就行。”宋蘊彎著眼睛笑笑,拉扯攏了下有些敞開的睡衣領口。俞顧森靠著牆邊椅子上坐著,沒了他高個子的壓迫感,宋蘊跟人說話也變的輕鬆起來,不用再一直仰著腦袋。
她直接靠在了俞顧森座椅旁邊的牆麵,跟前就是個椅子,但是她不想坐。
宋蘊衣袖料子沒覺察的擦在俞顧森的肩頭,俞顧森對旁人的碰觸,向來敏感,不由看過去一眼。
宋蘊晚上洗了澡,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還留存著不少,淡淡的梔子花香,清新撲鼻。
她看了眼跟前男人,處理完事情,卻是此刻沒打算走的俞顧森,沒話找話聊著問:“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她肯定不會問他,你既然處理完了事情,怎麼還不走,那就太傻了。宋蘊原本就想跟俞顧森多待會兒。
俞顧森剛澳洲停留了十來天,聞言點了點頭,“是有點事情要處理。”
難怪。
宋蘊是因為想到了她最後一通電話裡,察覺到的他沒空回她話的情景。
還有裡邊的嘈雜音,也記憶頗深。
還有就是因為他說的回電她,但是一直沒有兌現。
“都處理好了嗎?”宋蘊又問。
俞顧森看過她一眼,點頭:“處理好了。”
宋蘊:“那就行。”
沒一會兒,她就說了兩次“那就行”。
真是其心可昭。
特意找話題聊的目的太過明顯。
宋蘊低頭看了眼自己著急出來,穿在腳的拖鞋,餘光裡,是俞顧森規整商務的黑色皮鞋。
她其實還想問一句他胳膊上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按時敷藥吃藥。
但是忍住了。
看人欲言又止的,俞顧森嘴角揚起,跟人道了個歉:“說好給你回電話,還沒回就見到了。”
“沒事,”宋蘊笑笑,很理解:“你忙嘛,哪裡會有我們當學生的清閒。”
俞顧森聞言淡扯唇,心生漣漪,仿佛自己理應記得清楚些。不該讓人失望。
陳右慌慌張張過來的時候,進入大堂的第一眼就是看見俞顧森閒適的坐在一邊,跟一小姑娘溫言軟語。
陳右沒見過宋蘊,心裡則是想著俞顧森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了,過來給他幫個忙,還甘心被小女生勾搭上。
“顧森,這位——誰呀?”跟在俞顧森身邊,他可不得好奇嘛,好奇死了。
“你好,我叫宋蘊,是俞顧森的朋友。”
“”
俞顧森未開口,宋蘊卻是搶了先跟陳右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
讓陳右不禁笑。
俞顧森的朋友?
還是女的。
鬼才信。
俞顧森從來不交女性朋友,他嫌麻煩。
“你好你好。”陳右跟人招呼,然後看一眼俞顧森,眼睛眨著像是問他:到底什麼關係?
見俞顧森沒反應,轉而又好奇的問宋蘊:“你是——”
“我在旁邊埠大上學。”宋蘊回的很爽利,想著陳右是跟俞顧森一起來的。
陳右哦哦兩聲點點頭。
還是個女學生
俞顧森起身到一邊落地窗,陳右長眼色的走過去,俞顧森往裡邊做筆錄的方向偏偏臉:“裡邊人等著你呢。”
“”陳右感覺俞顧森像是在支開他,但是他的確過來是要辦正經事的,轉而低著聲音問:“人怎麼樣了?沒死我店裡吧?”
“沒有,中了三槍,沒到要害,拉走治療了。”畢竟深夜,俞顧森趕路飛機還飛了十多個小時,難免疲累,說話間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細長的煙,咬在嘴裡,然後擦了下打火機,猩紅火頭躥出,將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嘴角緩緩滑出,煙霧便開始彌漫攀爬在麵前的寬大玻璃麵上。
“做灰色產業的吧,窮凶極惡的在我這裡搞事情,真他媽晦氣!菩薩都壓不住!”陳右罵罵咧咧,轉而往裡邊抬了抬下巴,“我進去問問。”
俞顧森點點頭,將嘴角的煙再次深吸一口,掐過,煙霧順著唇縫緩緩流出,他轉頭隔著煙霧看了眼依舊站在那等同學的宋蘊。
宋蘊彎著眼睛笑笑,靠著牆,俞顧森轉而重新緩步走近。
“你坐這邊再休息一會兒吧,我看著你很累。”宋蘊看人又走回來,差不多不遠不近的距離之後跟人說話。
俞顧森還真幾步過去,重新坐了下來,兩手搭在膝蓋的姿勢,抬眼看過身側靠牆站著的宋蘊,開玩笑式的問:“你該不會是對誰都這麼關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