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錦衣衛!”
“他,他們直接殺進康莊大道了。”
巡邏的侍衛,在看到許山率部衝過來時,驚慌失措的調頭折回了慶國公府。
層層上報後,得知這一消息的嚴苛,立刻命人據守整個公府。
絕不能讓許山帶人殺進來。
“報!”
“公爺,許山率部,直接在胡家府邸前,停了下來。”
“報!”
“公爺,錦衣衛打著奉旨辦案的名義,直接衝進胡府抓人。”
“胡老爺子,氣不過,命侍衛攔截。”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報!’
“公爺……”
“錦衣衛,把胡府侍衛殺的潰不成軍。”
“幾名宗師級高手,被當即斬殺。”
“特命小的翻牆過來,向公爺求援。”
乍一聽這話的嚴鵬,勃然大怒道:“姓許的狗東西,你欺人太甚了。”
“明知道他胡家乃本公親家,還敢深夜抓人、殺人?”
“真沒把我嚴家放在眼裡嗎?”
說完,嚴鵬拎起自己的佩刀補充道:“把府裡的供奉及侍衛,全都喊上。”
“本公倒要看看,他許山要做什麼。”
“是。”
‘啪嗒嗒。’
伴隨著嚴鵬的一聲令下,以裘千仞為首的公府供奉們,隨其浩浩蕩蕩的殺了出了門。
此時,單就簇擁在公府外的官兵,就有數百人!
再加上他們的出現……
慶國公府外,密密麻麻的圍滿了近千人。
“都堵在這裡做什麼?”
“怎麼不去胡府馳援?”
麵對由內而出慶國公的大聲質問,為首的侍衛長,緊張兮兮的指向了前方道:“公,公爺……”
“許,許欽差,可,可是手持尚方寶劍啊!”
“吾,吾等,可,可不敢衝過去。”
“嗯?”
順著他的指引,聽到這話的慶國公遠眺過去。
隻見與其相隔百米開外的胡府前,一人一馬的許山,就這樣抱著未有出鞘的尚方寶劍,懶散的坐在馬背之上。
其身後胡府內,殺聲震天響。
可他卻以一己之力,讓近千名侍衛及公府供奉們,望而卻步!
“這麼晚,叨擾了慶國公休息了。”
“裡麵也殺的差不多了。”
“待會兒,抓完人我們就走。”
聽到許山這話,慶國公歇斯底裡的咆哮道:“許……欽差,你以何理由,赴胡府抓人?還大開殺戒?”
待其說完這些後,許山冷笑道:“你都喊我為‘欽差’了……”
“那慶國公,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聽我給你個理由嗎?”
“欽差大臣,天子親兵。我隻需向陛下請奏即可。”
“做什麼,要殺誰。還真不需要向慶國公報備!”
“彆忘了,你雖為一品侯,但你現在無官無職。”
“你……”
許山的回答,懟得嚴鵬啞口無言。
而就在這時,蠻橫的張廉崧……
滿身血跡撕扯著蘇州府通判胡偉濤的頭發,硬生生把這廝拽了出來。
“哎呦呦。”
在拖行的過程中,從他身上流出來的鮮血,留下了一道猙獰的血色軌跡。
痛不欲生的他,在瞥到遠處燈火通明的慶國公府時,歇斯底裡的哭喊道:“慶國公,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