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走到了蝙蝠俠麵前,在他身後則是人質,而正如他所說,那些人昏迷不醒是因為被注射了麻醉劑,現在時間差不多到了,麻醉劑的效果消退,已經有人快要蘇醒。
蝙蝠俠敏銳的視線看到有人被綁在身後的手指微動,而他們身下線路連著旁邊的炸彈,和小醜敵對這麼多年,他完全清楚小醜不會在他的遊戲上說謊,即使有時隱瞞些什麼,或者詭辯轉移他的注意力,但他對他的遊戲是絕對自信的。
小醜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人質,不過側頭問他,“好了,現在你要怎麼做呢?”
“除了那些問題外,炸彈之間是怎麼聯著的?蝙蝠,你有頭緒了嗎?”
把人質都炸成煙花很簡單,在蝙蝠俠被引到另一邊、羅賓還沒有趕到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引爆炸彈,或者悄悄從阿卡姆瘋人院裡溜出來,又悄悄炸死一群人來宣告自己越獄、讓蝙蝠俠來逮捕自己,但那不夠有趣。
為了獲得足夠的樂趣,小醜總是等蝙蝠俠到了才正式開始遊戲,在這件事上他意外有著類似‘紳士’還是叫‘競技精神’的品格來著?畢竟隻有蝙蝠俠才是他認定的宿敵。
因此在小醜宣告他又製造一起大事件的時候,蝙蝠俠選擇趕去另一處更要緊的地方——小醜的遊戲是遊戲,但他造成的襲擊也是真實的,如果放任不管隻會釀成更大的錯誤。
而他們如此的‘默契’也恰好佐證了哥譚是小醜和蝙蝠俠的遊樂場這一觀點。
小醜臉上的笑容猙獰扭曲,抬起手杖虛指著那個即將蘇醒的人質,“你要快點了。”
而蝙蝠俠的選擇是擲出蝙蝠鏢劃過那人的胳膊,蝙蝠鏢上攜帶著強效麻醉劑,能讓他再睡會兒,但其他人也隨時可能蘇醒,一旦動作就可能引爆炸彈,他必須要迅速。
他清醒理智地想,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小醜,如果不將他控製起來,他會帶來更大的麻煩,造成任何人都預料不到的複雜局麵,他甩著披風折身向小醜衝過去,身上堅固的裝甲和凱夫拉纖維編織的衣層令子彈無法穿透。
更何況那些子彈也躲著小醜,令他衝到了小醜麵前,他那張慘白的臉獰笑著,他當然也是個體術好手,側身躲過蝙蝠俠揮來的拳頭,揮舞手杖還擊。
他的杖擊裡帶著劍術的影子,當然他會的還挺多,也曾精進過武術,在前三次交鋒裡幾乎不落下風,但小醜比起這種你來我往,更傾向於使用他的奇妙小道具,另一隻手已經摘下了胸前的花型胸針。
蝙蝠俠當然留意到了他的動作,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他們身形交錯、躲開彼此的攻擊時,小醜向他投擲毒液花的動作隻是虛晃一槍,他把手杖狠狠砸向人質——
蝙蝠俠嘴角幾乎抿成一條線,但之前消失的羅賓回來了,他甩出繩索在空中就卷走了手杖,之後嫌惡地丟到一邊,他剛想衝蝙蝠俠得意挑眉,就看到小醜趁著蝙蝠俠的注意力轉移,按下了毒液花的按鈕。
強酸性的毒液噴射而出,全副武裝的蝙蝠俠隻近距離吸入了一點氣體就感受到強烈的刺激性,絲毫沒有小覷它的作用,儘力扭身躲開,但被凱夫拉纖維包裹的手臂也隻是接觸到了一點毒液,就被腐蝕到了他的皮肉。
他和小醜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在他銳利目光下,小醜快意地狂笑出聲,“怎麼樣?被我的毒液傷害到了?我將它改進了一點,謝謝你讓我知道它效果不錯。”
他是真認為毒液的效果不錯,即使小醜注重‘版權’,最好的毒液留給自己用,但有時也會販賣他的低級配方或者調配好了的酸液,很多人都對它感興趣呢。
蝙蝠俠和小醜對峙著,從腰帶裡掏出應急的特種溶劑傾倒在傷口上,羅賓眼看他受傷不重,而現場情況必須速戰速決,就主動去對付小醜幫成員,在他們想對著他開槍的時候,他會故意朝著小醜的方向躲避,這讓他獲得了很多機會,也減少了很多麻煩。
小醜分神去看他們鬨出的動靜,而蝙蝠俠抓住了這個瞬間,他從臂甲裡射出抓鉤狠狠纏繞住小醜的一條手臂,把他拉向自己,在小醜試圖做出反應的時候,一拳狠狠打在小醜的腹腔位置,接著肘擊頭部——這會讓對方意識震蕩。
他拎起軟趴趴倒在地上的小醜,把他嚴實地捆了起來,小醜的恢複力驚人,他在被蝙蝠俠扔到一邊的時候就差不多清醒了。
這個瘋子先是發出低沉的笑聲,隨之大聲狂笑起來。
“你破壞了我的遊戲,但又得到了什麼呢?”
在他看來蝙蝠俠是被動的、無助的,他一次次解救那些人,但是能得到什麼呢?
小醜和其他的罪犯把哥譚卷入混亂之中,蝙蝠俠是自己要攪進來的,他本可以不管這些事、不管那麼多,看看他一身裝備多麼值錢,看看他阻止他們犯罪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看看他夜以繼日為哥譚奔波和努力。
但他就是要一次次主動踩進這個爛攤子裡,哪怕它已經攪亂了他的生活,把他自己折騰得狼狽,可他好像看不到自己的付出,永遠隻覺得所做的還不夠多。
說實在,在罪犯的手下死掉一些無關緊要的普通人是什麼大事嗎?要知道哥譚作為港口城市,經濟貿易發達,催生了無數地下產業,但那些好的壞的加在一起才讓哥譚變成一座繁榮富麗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