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翻了她一個白眼,“當然,你們想什麼時候送走紀雲歡,我們沒有意見,但我們今天要將鳶兒帶回沈家。”
“什麼?”陳氏眼珠子一瞪,“你們要帶寧鳶回沈家?”
“怎麼?不行嗎?”崔槿平靜地望向陳氏,“我女兒都差點被紀雲歡毒死了,你覺得我們會放心,讓她再和紀雲歡一起,住在紀家嗎?”
說著,崔槿冷哼一聲,強硬道:“更何況,鳶兒今天一定受了精修驚嚇,無論如何,我們今日都要將鳶兒帶走!”
“沒錯!”沈破天立馬接話,“我女兒,不能任由你們紀家欺負!”
見他們態度強硬,陳氏不敢再說話,隻要將目光轉向紀澤海。
紀澤海暗暗咬牙,目光在沈破天和崔槿之前,來回打量。
正當他開口,想要勸說兩人改變主意的時候,紀府的小廝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湊到紀澤海耳邊,急促地說了句什麼。
聽完之後,紀澤海臉色瞬間就變了。
“此話當真?”紀澤海揪住小廝的衣領,不相信地問道。
小廝苦著一張臉,連連點頭,“老爺,這種事情,小的怎麼敢亂說啊,沈家大公子真的帶著兵馬,遊離在紀府外麵,也不靠太近,大概就百米開外的距離……”
紀澤海深吸一口氣,看向沈破天和崔槿,心裡有氣卻不敢言。
最後,隻能咬著牙,沉聲說道:“好,就讓兒媳婦,回娘家休息兩天!”
他沒有把話說太絕,隻是說回去休息兩天。
以後找到機會,再把沈寧鳶接回來就是。
“老爺,你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陳氏變了臉色,不可置信地望向紀澤海。
見紀澤海沒有說話,陳氏連忙走過去,拉住紀澤海的衣袖。
小聲說道:“老爺,你要是讓沈家把沈寧鳶接走了,我們紀家的臉麵,可往哪裡擱?”
紀澤海狠狠瞪了陳氏一眼,“你以為我沒想到這一點嗎?人家是有備而來的,幾百個將士,已經包圍紀家了!”
“什麼?”陳氏驚得臉色大變。
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麵色淡定的沈寧鳶三人。
難怪這般肆無忌憚,原來早已留好了退路。
想到這裡,陳氏也隻好強擠出笑臉,對著沈寧鳶和藹可親地說道:“行,既然鳶兒要回娘家休息兩天,那就去吧,把身體養好了再回來!”
陳氏和紀澤海一樣,都沒有把話說絕。
隨後又問了一句,“有什麼東西,需要娘幫你一起收拾嗎?”
“不用。”崔槿直接拒絕,“鳶兒在沈家的東西,我們都留著呢,什麼都不缺。”
陳氏隻好悻悻閉了嘴。
這時候,崔槿拍了拍沈寧鳶的手背,溫和地說道:“鳶兒,走,跟爹娘回家。”
說著,不管紀澤海和陳氏什麼反應,崔槿直接帶著沈寧鳶離開了。
沈破天緊跟在母女二人後麵,轉身離開。
臨走時,他轉身望向紀澤海和陳氏,沉聲說道:“雲川頭七那天,我們會把鳶兒送回來。”
“希望到那個時候,不要讓鳶兒在紀家,看到不該看到的人!”
說完後,沈破天也不管紀澤海臉色有多難看,轉身就走出了紀家祠堂。
徒留眾人,呆愣地待在原地,望著他們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遠去。
沈寧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就能被爹爹和娘親接走。
她原本以為,自己在紀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這個問題,直到沈寧鳶走出紀家,看到騎著高頭大馬、一身盔甲的大哥沈皓白後,才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