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傾身邊照樣是簇擁著一大堆貌美女修,各個都用癡迷的神情看著他,一副被勾走心魂的沒出息樣子。
沈硯初沒有隱瞞:“我去找薑姮,讓她來參加小師妹的生日宴。”
霍時傾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是想毀了小師妹的生日嗎?那種晦氣玩意兒,你……”
話語未儘,沈硯初便嗬斥打斷了他:“時傾,她也是我們的師妹!”
霍時傾冷笑:“我可沒有這種心思惡毒卑鄙無恥的師妹,她不僅玷汙了師尊的名譽,還把我們雪鶴峰的名聲給敗壞了!我知道大師兄溫柔寬和,可好心也要用在正確的地方。”
沈硯初知道霍時傾對薑姮成見頗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服的,便一言不發禦劍飛離。
才進入薑姮的洞府,沈硯初便察覺到不對,緊張地衝到石床旁:“師妹!”
冷冷清清的洞府中,薑姮昏迷著,渾身燒得滾燙,看著奄奄一息。
沈硯初一把打橫抱起她,急行至峰外的宗門藥堂。
掌管藥堂的季師叔嚇了一跳:“這麼重的傷,看著像是拖了好些時,怎麼才送來?”
沈硯初微微垂頭:“勞煩師叔為我師妹診治。”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
小師妹不過是輕傷,他們就擔心得不行,各種珍貴滋補靈藥和蘿卜白菜一樣送過去。
可誰都沒想到,薑姮受的是重傷,更需要那些東西。
要不是席位的事提醒了他這個做大師兄的,恐怕薑姮就要傷重不治死在雪鶴峰!
為什麼素來公正坦蕩的他,會做出這樣偏頗的事情?
就在沈硯初頭疼欲裂的時候,忽然腦海裡閃過他自己的聲音。
都是薑姮不好。
是她自己作死招惹了大家的厭惡,人心都是肉長的,會有偏向很正常。
沈硯初僵住了,麵上的神情也恍惚了一瞬。
“大師兄,師姐她怎麼了?”許寧安也來了,焦急不已地問。
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臉陰沉的霍時傾,和略微不自在的夏知渝。
沈硯初垂眸:“她受了重傷,一直沒得到及時的醫治,以至於越拖越嚴重……”
他沒在薑姮的洞府看到靈藥或靈石,想是那些人要麼偷懶,要麼對薑姮有意見,故意不送去。
許寧安的眼睛頓時蓄滿了淚水,一滴滴落下:“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大家為了給我過生日,師姐她就不會被忽略……”
看到她這麼難過,幾個人頓時心疼不已,齊齊勸哄。
“這算什麼錯?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為了你忙碌,誰讓我們的小師妹這麼招人喜歡呢。”沈硯初溫柔地捧起她的臉,拭去她的淚水。
“對,以後不許再胡亂怪罪自己,不然我就不帶你下山玩了。”霍時傾捏了捏許寧安的臉頰。
夏知渝也是緊張不已:“乖,小師妹不哭哦,薑姮都是自找的,誰讓她害你受傷?大家也是想讓她長點教訓罷了。”
這句話頓時提醒了沈硯初,他直直看著夏知渝:“你先前去拿劍的時候,沒有發現她重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