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渝麵上一燒,聲音低了幾分:“發現了,可我沒想到她會變得嚴重,她的洞府靈氣那麼充裕,就算沒靈藥靈石也……”
修仙者和凡人不一樣,無論再重的傷,隻要當時死不了,後頭慢慢調息吸取天地靈氣就能緩和過來,死亡的風險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大。
沈硯初的臉色更沉了:“可你親手拿走了她的本命靈劍!你不知道,那樣會讓她的傷雪上加霜嗎?!”
夏知渝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是啊,他怎麼忘了這一點……
霍時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那也是她自己賭氣做的事,怪得了誰?說晚幾天再給,難道四師弟還會不答應嗎?我看這就是她故意的,不過是想賭一把,看看我們會不會愧疚心軟,這個女人真是心機至極!”
夏知渝心裡好受了些,重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是啊,如果她說這個理由,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無論現在關係再怎麼僵,畢竟也是相伴了數百年的師妹,情分在那,他又不是斬儘殺絕的魔修。
沈硯初不再開口。
霍時傾看出了大師兄的動搖,冷冷道:“你們若是不信我的話,那就和我打個賭,如何?”
夏知渝問:“什麼賭?”
霍時傾勾起唇角,麵容諷刺:“賭薑姮恢複後,會不會借著這件事作妖哭鬨,逼我們像從前那樣對她,然後暗中耍心機手段欺負小師妹。我賭她一定會這麼做。”
夏知渝猶豫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敢和霍時傾賭,因為他也覺得薑姮會這麼做。
可在看過那天薑姮的表情後,他內心深處有些恍惚,沒這麼確信了。
霍時傾看向沈硯初:“大師兄覺得呢?”
沈硯初抬起眼:“好,我和你賭。如果我贏了,你可會去向師妹道歉?畢竟你是害她受傷的人,最應該去關心照料她的,也是你。”
霍時傾眸底閃過戾色:“我答應。可如果我贏了,大師兄以後不許再為這個女人分辨一句話,更不要在我們麵前提她的名字,就隻當她死了!”
沈硯初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許寧安不太喜歡這種關注都圍繞在薑姮身上的感覺,怯怯開了口。
“那個……這次我的生日宴,三師兄真的會趕回來參加嗎?”
沈硯初緩和了神情,溫和一笑:“當然,他既然答應好了你,就一定會辦到的。”
夏知渝也對自己的三師兄性子很了解:“是啊,他這個人向來冷冷清清的,對其他人也就一般般,唯獨疼小師妹不像話。”
霍時傾挑眉:“我們整個雪鶴峰,誰不疼小師妹?可不止他。誰讓安安善良又美好,是世上最純真可愛的人。”
許寧安綻出燦爛的笑容:“是呢,有這麼多人疼安安,安安覺得好幸福哦!”
幾個人看著她的笑顏,心底都柔軟了許多,方才緊張的氣氛也全然消散無蹤了。
小師妹覺得幸福,便是他們的幸福。
所以,他們一定會竭儘全力,守護好師門這個唯一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