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罪署居然有專機。
沈初一在狂風中看著停機坪上印著特罪署警徽的飛機時,內心震蕩,她隻在文藝作品裡見識過專機,這就是a市公務員的待遇嗎?
“我扶你,沈警官。”鮑嘯笑著扶住她上了飛機。
好寬敞的座位,好豐富的飛機餐。
沈初一坐在靠窗的位置,伸展腿、往後靠,她不止可以躺平,還可以翻身。
飛機餐和咖啡送過來,每個人的餐食都不太一樣。
白世舟見她探頭看了看他的飛機餐,就把自己剛打開的餐食也推到她手邊說:“你可以把你的餐食喜好告訴空乘,下次她會按照你的喜好準備餐食。”
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這次就要享受到。
“我和你換一下。”沈初一也不客氣,把自己沒動過的餐食換給了白世舟,她的是雞排魚排餐食,白世舟的是牛排,“我喜歡吃紅肉。”
她從小到大就喜歡吃紮實的紅肉,飽腹感強的碳水。
白世舟沒說什麼,吃了她的餐食,見她邊吃飯邊點開虛擬屏幕查看翁雪失蹤案的卷宗。
這次翁雪失蹤案的卷宗信息很少,她翻了兩下就翻完了問:“綁匪綁走翁雪兩天,沒有要錢也沒有勒索她的經紀人,隻在今天播放了翁雪的認罪視頻,綁匪圖什麼呢?”
“是啊,綁匪綁架後沒有任何勒索行為,所以當地警方一開始以為翁雪是在海邊遇險困在哪裡了。”鮑嘯說:“搞不懂綁架犯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隻是為了審判翁雪?”
勒索行為。
沈初一想起了章典,在章典的視角一定也很困惑她這個勒索犯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大概從沒遇到過她這個“動機不明確”的勒索犯,所以才好奇地配合她,想要找到她的動機。
一旦動機找到,她和章典這場貓鼠遊戲也就結束了,以章典的人脈和能力想抓到她,封她的口太容易了。
況且她手裡也就一張章典的浴缸觸手照片而已,她的底牌太小了,隻能詐唬他,不能真亮牌,那必輸無疑……
“落地後,先去當地警局了解情況。”白世舟說:“沈探員可以對疑犯初步側寫分析。”
要命。
沈初一盯著虛擬屏幕,簡直咽不下去這口肉,搜腸刮肚地試圖找到一點專業用語、職業側寫乾貨。
但她連半吊子都算不上。
坐在隔壁位置的安嘉樹隔著司康和白世舟,遞了一個小杯子過來,裡麵裝著一枚剝好的雞蛋:“雞蛋給沈探員,她受傷了不好剝雞蛋。”
雞蛋味令人作嘔。
司康真想推開安嘉樹伸過來的胳膊,可白世舟已經抬手替沈於藍接過去放在她的餐盤裡,之前沒發現安嘉樹這麼殷勤?白署長這麼好說話?沈於藍到底有什麼魔力讓組裡所有人都神魂顛倒?
他吃不下一口飯,直接將餐食裝進了垃圾袋裡,點開虛擬屏幕開始查看翁雪失蹤案的卷宗。
“你不餓嗎?”安嘉樹驚訝問他:“還是不舒服沒胃口?”
他看也不看安嘉樹,翻閱著卷宗刻薄的說:“我對雞蛋過敏,聞到就想吐,把你的精力用在討好沈探員身上吧,不用討好我。”
安嘉樹被司康衝的有些無措,他不記得司康對雞蛋過敏啊?
“彆理他。”沈初一聽不下去說:“他就是昨晚吃太飽了。”
安嘉樹看見司康肉眼可見的紅了,從脖子到耳朵再到整張臉,像是被怒火點燃一般,司康解開安全帶站起來,直接走到了沈探員的座位前。
所有人朝司康看過去,都不明白司康怎麼就被一句話激怒了?
隻有沈初一認真地吃肉,不看他。
“沈探員,我有話單獨和你說。”司康盯著沈探員說:“能跟我來一下嗎?”
明明是請求,卻說的殺氣騰騰。
沈初一把最後一口肉吃完才抬頭看他,她還沒開口,一旁的白世舟先說:“司康,沈於藍的加入是為了更快的偵破重案,希望你可以接受新同事。”
司康簡直氣的心梗,白世舟以為他生氣是嫉妒沈於藍排擠她嗎?他生氣是因為沈於藍標記了他,卻又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甚至拿這件事暗裡羞辱他!
沈初一目光在司康身上定了定,忽然笑了一下,非常好說話的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司警員想在哪裡和我單獨談談?”
飛機上空間有限,能單獨談的地方隻有洗手間。
司康已經忍到了極限,多一秒也不想等,所以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沈初一也跟了過去。
眾人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洗手間,都有些擔心。
“這不好吧?”安嘉樹看見洗手間的門也關上了:“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鮑嘯站起來看著,猶豫了一下說:“不要吧,沈探員既然過去,肯定是認為自己可以處理,不想我們插手。”
白世舟也有些頭疼,司康為什麼這麼激烈地針對沈探員?他從前也沒有這樣針對過其他實習探員。
他看了一眼時間,決定過三分鐘兩個人不出來就過去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