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專機的洗手間這麼大,還有獨立的淋浴、洗漱用品。
沈初一感歎,洗手間都快比她從前住的房間大了。
“你為什麼標記我?”司康近乎憤怒的站在她身前,將她逼到洗手台邊:“你知不知道標記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這輩子隻能屬於她,他將不能違抗她的命令,成為她的終身伴侶,除非一方死亡,不然標記永遠不能解除……
“誰標記你了?”沈初一靠在洗手台上無語的看他,見他明顯愣在那裡,驚訝問:“你不會誤以為我標記了你吧?拜托,誰會標記自己不喜歡的人啊?”
司康僵愣在原地,原本發紅的臉失去了血色。
沈初一又說:“不過你昨晚倒是求著我標記你來著。”
“你胡說!”司康咬牙反駁。
她卻抬起手點開了手環裡的一段音頻——
“標記我……求求你標記我……咬我、脖子、咬腺體……”
那是司康自己的聲音,帶著意亂情迷的哭腔,在這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格外恥辱。
“啊沈於藍標記我……求你了……”
司康的臉色在自己的哭聲中蒼白到了極致,他惱怒至極的伸手抓住她的手環:“刪掉!你居然錄音,沈於藍你真卑鄙!”
沈初一不去阻攔他的手,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後頸,手指探進黑色高領毛衣的領口按住了他紅腫的腺體。
“啊……”司康的聲音聽起來像呻·吟,身體不自控的顫抖著軟下去,連抓著她腕子的手也立刻冒出了密密的汗水,“放開……”
他試圖掙紮,沈初一手指用力揉了一下腺體,他就輕而易舉被按倒馬桶上。
“我卑鄙?”沈初一抓著他的頭發讓他抬起頭,站在他的兩膝之間笑著對他說:“我可是幫你度過發·情之夜的大好人,要不是我你昨晚說不定已經高燒掛掉了,你不好好感恩,還敢罵我卑鄙?”
腺體腫的厲害,她隻是動動手指,他就撐不住的冒出了兔耳朵,顫抖著用汗津津的手慌忙抓住她的手:“放開……沈於藍……不要!”
連叫她的聲音都在發抖,聽起來像求·歡。
沈初一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叫的太大聲了。”
外麵有腳步聲,有人敲了敲門問:“還好嗎?”
是白世舟的聲音。
“很好。”沈初一捂著司康的嘴巴揚聲回答白世舟:“署長,我們馬上就好。”
這話聽起來也怪怪的。
沈初一等白世舟走開,才鬆開了司康的嘴,“你放心吧,我錄下來隻是習慣性留證據,怕你日後非說我主動對你乾了些什麼,賴上我。”低頭看見自己手指上有一點血,應該是司康腺體上的血,昨晚她不小心把他的後頸咬破了。
司康氣得眼眶發紅,身體酸軟得要命,咬牙說:“刪掉,馬上刪掉,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這麼怕被人知道?”沈初一笑著又靠近他。
他警惕地立刻捂住了後頸。
“這樣吧,比一比。”沈初一逗他說:“如果這次翁雪的案子你能比我先一步找出罪犯,我就刪掉。但你要是又輸給我……”
司康聞到她的氣味都覺得難受,側開頭不看她,等著她提出要求。
可她遲疑了幾秒後說:“你太白給了,輸了也沒什麼能給我。”
司康扭頭盯著她,簡直要氣瘋了。
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拉開門走出了洗手間。
司康“砰”地將門鎖上,在鏡子裡看到自己不成樣的臉,又滲血的腺體,在心裡一遍一遍恨她,恨死了她。
他一定要贏她,一定會贏她!
※※
飛機落地亞海市是晚上九點半。
特罪署一行人直接前去當地警局,了解到翁雪失蹤時間是新電影《封神令》的開機晚宴後。
《封神令》的開機晚宴是在一艘劇組包下來的珍珠號遊輪上,晚宴從晚上八點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遊輪才會從海上慢慢駛回港口靠岸。
但晚宴當天夜裡十二點半,翁雪聲稱經紀人派了快艇來接她回酒店有重要的事,她獨自搭乘來接她的快艇下了遊輪。
至此失蹤,沒有人再見過她。
而警察調查經紀人趙明的通訊記錄,他當天夜裡並沒有聯係過翁雪,更沒有派快艇去接她回酒店。
特罪署連夜登上了那艘被警方封鎖的珍珠號遊輪。
三層的豪華大遊輪依舊燈火通明,香檳塔滿地,殘留著歡宴的氣味。
沈初一戴好手套腳套,跟著眾人的腳步,她也很想驗證一下上次山羊之眼出現的“閃回畫麵”,還會不會再出現。
但這次沒有死人,而翁雪被綁架的地點顯然也不是這艘遊輪,是那艘接走她,下落不明的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