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沐浴還需要經過高嬤嬤同意不成?”
慕綰綰話落,下人們麵麵相覷,最後齊齊看向高嬤嬤。
“都看著我做什麼?”高嬤嬤一慌,狗仗人勢的氣勢全無。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如今的大小姐為何總會讓她忍不住畏懼?
她滿臉不甘,卻又不得不低頭服軟,“大小姐沐浴,老奴自然不敢乾涉,老奴已命人去請老夫人和夫人,待會有什麼話,大小姐儘情說。”
“哼!”慕綰綰冷哼一聲,“既然高嬤嬤無話可說,那就放了我的人,畢竟這聽風苑隻有容嬤嬤一人伺候我——”
“自然,大小姐沐浴老奴也可以伺候在側。”高嬤嬤說著示意身邊人放了容嬤嬤,而後隨著她一起入了房內。
房內擺設極其簡陋,放眼望去,一目了然,高嬤嬤繞過屏風,果然見慕綰綰正端坐桶內沐浴!
她假意伸手,一觸碰到水溫,嘴角泛起了冷笑,“水涼了,大小姐如何沐浴?”
“噢?是嗎?”慕綰綰不以為意,緩緩站起身,眼眸看向高嬤嬤,淡淡一笑,“嬤嬤,伺候我更衣吧。”
她笑的一臉淡然,可是落入高嬤嬤眼中卻是極大的挑釁、嘲諷以及蔑視!
“怎麼?高嬤嬤方才還說要伺候我,怎麼現在卻又不情願了。”慕綰綰這麼說著,又假意漫不經心地將全身的傷,以及後背的蝴蝶胎記展露在高嬤嬤麵前。
她與阿姐唯一的區彆便是這胎記——阿姐背上的是蝴蝶展翅,她的,就是一條,毛毛蟲。
慕綰綰:!
好在,她早有準備,知道她今日的所作所為與阿姐的偏頗太大,必然會有很多人懷疑自己。
與其讓彆人暗自猜測,查出一些隱秘之事,不如慕綰綰自己主動暴露,這樣還能掌握話語的主動權。
畢竟一個人在經曆過,極度驚恐的事後,是極有可能導致性情大變的。
果然,高嬤嬤一見那蝴蝶胎記,眼睛一亮,眸底那一絲隱晦的懷疑蕩然無存。
她笑著開口,“大小姐說的這是哪裡話,老奴隻是頭一次伺候你,不知道衣衫在何處罷了!”
說罷她拿起木箱上的衣衫,伺候慕綰綰更衣,手指還似是無意間碰到她的胎記。
見一切毫無破綻,眼睛越發亮了。
“多謝高嬤嬤了,若無其他事,我想早些歇息了,畢竟離家多日,我因擔憂害怕,從不敢闔眼。”慕綰綰假意不知高嬤嬤所作所為,半真半假的訴苦。
高嬤嬤自認為摸清了慕綰綰的底細,心底的那絲畏懼沒了,她挺了挺後背,滿臉不屑地開口,“來啊,將大小姐帶去見老夫人。”
慕綰綰身形一頓,猛地轉身怒斥道,“高嬤嬤你好大的膽子,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