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靈力,大概相當於你當前儲備的火藥數量。
自己畫一張金甲符,幾乎要消耗體內三分之一的靈力,但這並不影響符咒的威力,隻影響鄭法畫符的多少。
也就是說,同樣都是煉氣期,一天都隻能畫同樣多的符篆,但鄭法製作的符篆威力會比旁人高。
這麼說來,更貼切的比喻,大概是體力和手藝。
一樣的體力,但不同的手藝創造出來的作品也是不同的。
指導了一圈之後,莊師兄就走出了房門,似乎是放他們自由練習。
韓奇走到鄭法的座位旁,小聲說道:“今天居然是莊師兄……你真是有點倒黴。”
鄭法問道:“莊師兄怎麼了?”
“莊師兄這人……怎麼說呢,他應該在戒律堂而不是在符法閣。”韓奇麵色古怪:“這人最講規矩不講人情,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但其實我們這些人還挺喜歡他的。”
“為什麼?”這鄭法就不能理解了。
“你也知道最近仙門的風氣,為了培養天才弟子,咱們底層弟子是越來越難。”韓奇解釋道:“莊師兄這人吧,他好像以前是在凡俗當禦史還是啥,反正也是脾氣臭,混得不怎麼樣,後來入了仙門,也是這脾氣,而且更火爆了。”
鄭法點點頭:“他就討厭天才?”
“那倒不是,他的想法是無功不能賞,便是天才,在賞賜標準上也應該和咱們一樣。”韓奇感歎道:“而且他還說,越是靈材稀少,上位者越是不能濫賞,不然人心不平,仙門不寧。”
“……”鄭法點點頭,稍微理解了莊師兄的想法。
“說起來,要不是章師姐,這人在門內恐怕頗為淒慘。”
“章師姐?”
“他這態度容易得罪人,得罪的還儘是大人物,以前有人想找他麻煩,還是章師姐出手保住了他。”
韓奇又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有件事倒是很奇怪,這幾個月,論符日應該不歸莊師兄來講。”
“……”
鄭法看了一眼門外,他不知道莊師兄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但莊師兄今日來,大概是有些對他有意見之人安排的。
門外,莊師兄看著一位男子緩緩靠近,拱了拱手道:“李師兄好。”
他姿態雖然低,但臉色平淡,似乎並不熱情。
“莊師弟,咱們雖然分屬兩脈,但也不必天天冷著臉。”這位李師兄嗬嗬笑道:“我可聽說,今日可來了一尊大佛。”
“……”
莊師兄不說話,隻聽著這位李師兄繼續道:“萬載第一,嗬,一入門就拿著和咱們一樣的份額,日後你們這一脈的靈材,恐怕都得先緊著他用吧!”
“師兄何必學婦人嚼舌,在此挑撥離間,一派小人行徑。”
“嗯?”
“李師兄可敢在章師姐麵前說這話?”莊師兄冷冷道:“既然知道分屬兩脈,鄭師弟上有章師姐教導,下有我等提點,還輪不到你來說嘴。”
“你!”
……
“師兄們又在論符了!”
韓奇一聲驚呼指向門外。
鄭法看到方才穿得板板正正的莊師兄正擼起袖子,胳膊掄得飛快,手中扔出數張符篆,正在和另一個男子激情互毆。
“不是,門內管這個叫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