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永寧五年年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她得好好想一想了。
「好名次?甲場的魁首?」杜鳳句接話道。
殿下說這話語焉不詳,唯一讓帝王無法改口的,便是甲場的魁首了。
「甲場魁首,本殿勢在必得!」鄭吉垂眸,手中用力,將杜鳳句握得更緊了。
不管是為了母妃,還是為了鳳句,這個甲
場魁首她必須要得到!
她微笑地看向杜鳳句,道「鳳句,這就拜托你了。」
她很清楚,以她現在的武功,要在武閣比試之中奪得魁首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武閣的比試,看的不僅僅是武功,有鳳句在,一切便都有了可能。
鳳句雖然不能習武,但是論及武功戰略,在武閣十先生之中無人能及。
她這一次武閣比試,實際上,是鳳句與武閣十先生的較量,用什麼樣的招式、用什麼樣的武策,才能贏下這一次武閣比試——她相信鳳句心中有把握。
杜鳳句重重點頭,道「殿下,我定會竭力而行!殿下請放心。」
他的目光同樣落在了交握的兩手間,溫柔與堅定同時出現在他的眼中,交織成令人無法忽略的亮光。
武閣的比試,是他作為武閣先生專長所在,他不會墜了自己這個名聲,便是不為殿下,他也會竭力做到最好。
但是,因為有殿下,他腦海中許多設想,便得以實現了。
鄭吉唇角揚起了弧度,手中一下一下摩挲著杜鳳句的手背,似在思考著什麼。
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但那時杜鳳句感受到手背上那種粗糲的觸感,心中卻顫了一下。
馬車正緩緩行駛,車廂內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此情此景,實在讓杜鳳句心神有些恍惚。
明明是十二月的冷天了,杜鳳句額角卻漸漸滲了汗,他緊緊閉了一下眼,強自穩定心緒,正要把手抽出來,卻聽到鄭吉開口了。
「鳳句。」鄭吉喚道,「有一事,本殿心中不解。」
杜鳳句停下了掙紮的動作,屏去心中的綺念,聲音略有些沙啞「殿下,何事不解?」
「在進宮之前,本殿去了竇家,見到了竇珪。」鄭吉道,「他說,當年雍貴太妃說過一句話,太後可定儲君,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太後可定儲君?」
「是,竇珪與雍貴太妃乃少年相識,隻告訴了竇珪這麼一句話,旁的什麼都沒有。」
這句話,想必竇珪悶在心中已經許多年了,因此在她將主意打到慈寧宮的時候,竇珪便迫不及待地將話說了出來。
有時候,保存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但她知道了這個秘密,卻不知道其中緣由,同樣覺得有什麼堵在了心頭。
杜鳳句想了想,回道「儲君隻有皇上能定。雍貴太妃此言,著實有些怪異。皇上乃太後娘娘所出,太後娘娘又怎麼會罔顧皇上的意願,插手儲君之事?」
況且,太後娘娘在登基之後就避居慈寧宮,就是後宮中的事情都不會過問,遑論儲君之事?
「是啊,本殿也是這樣想……」鄭吉眯了眯眼,「所以,本殿想去見一見太傅,可否?」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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