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其實布德大將軍也是傾向於剿滅我們反抗軍的?”
塔茲米想清楚了雷歐奈話語中的潛台詞。
“是的除了這些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忠於帝國的人,隻不過都不願意與大臣同流合汙,這才被排擠,我們革命軍有挖角的可能。”
“還有就是其實在帝國的周邊也有很多國家看到了帝國的衰落,正在蠢蠢欲動,這些國家也野心勃勃,根本就不能稱得上是朋友。”
雷歐奈憂心忡忡,亂世已至,各路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而就在這時,有一道輕挑的聲音冒了出來:
“雷歐奈,你就不要再恐嚇新人了,不管你說的怎麼樣,這個時候帝國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隻要帝國還沒有到,他們便是我們天然的盟友,所以啊,現在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
一頭綠發的拉伯克拿著一罐牛奶,對著雷歐奈笑道,
“人嘛,考慮太多不太好,我倡導及時行樂。”
“所以你這個人才不討女性的喜歡,誰會喜歡一個完全看不到未來的人。”
雷歐奈是拍了拍塔茲米的肩膀繼續道:
“塔茲米啊,你千萬不要和拉伯克學。”
“喂,所以我到底哪點惹你了……”
拉伯克痛心疾首,隻覺自己已經破防。
塔茲米卻是突然道:
“話說你們知不知道那名擊殺了斬首讚克的人是誰?”
本來因為戳中拉伯克痛點,而感到愉悅的雷歐奈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塔茲米突然提起這個,不過還是道:
“唔,應該是一名叫做賽琉的人,沒什麼名氣,之前聽說是帝都警備隊的隊員。”
“嗯,如果說有什麼特彆的話,那就是她也是帝具使,隻不過在斬殺讚克的這場戰鬥中,她似乎沒有動用自己的帝具。”
“一名帝具使居然就這樣被帝國放棄了?而且還自願去參加了角鬥場?”
拉伯克有些驚訝。
“是啊,我們也完全沒有想到。”
雷歐奈攤手,其實在帝國的部隊裡麵有很多的帝具使,但是帝國似乎不怎麼重視這些帝具使們,或者準確地說,並沒有將帝具使們區彆對待起來。
“而且我記得這個人應該是我第一個目標歐卡的義女。”
塔茲米繼續道: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就這些事情其實就是她乾的,畢竟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來了一個高手,總不至於這麼巧合吧?”
“你這個想法就完全沒有根據了,你說的賽琉,我其實也對她進行了一些調查,之前雖然參加了帝都警備隊,但是自身的實力並不強,更多讓人在意的是她帝具使的身份。”
雷歐奈搖了搖頭,覺得這個猜測極度的不合理。
“是啊,而且我看之前雷歐奈的描述,這樣的存在,想必單單隻用自身的力量去對抗,實在是有些不合理了。”
拉伯克也是不禁附和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賽琉沒有做這樣的動機,研究所和她所在的角鬥場也是完全沒有利益衝突的,賽琉何必去做這些事情呢?”
雷歐奈拍了拍塔茲米的肩膀:
“好了,新人就不要亂想了,最近就加緊訓練吧,我猜測在這次混亂之後,帝國很有可能會做出反應了。”
拉伯克也是點了點頭:
“是啊,畢竟最近帝國我們一直在活躍,除此之外還出現了研究所被毀的這樣惡性的事件,帝國大概率是要對我們進行行動了。”
“嗯,我這邊還會看老大那邊到底會怎麼說。”
夜襲的行動主要還是通過革命軍那邊來進行製定目標和行動的。
雷歐奈平日裡去市集裡接任務,其實也就是在帝國,現在看管的不是那麼嚴格的時候。
所以要是最近帝國真的有大行動,那麼她這邊在市集裡麵的活動也是要減少了。
“是嗎?可能實在是我亂想了。”
塔茲米也沒有太過糾結,他隻是突發其想隨口一說。
應該不會是真的吧。
…………
事實證明,大臣的布置在第二天就開始生效。
或者準確的說,大臣為了這些事情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隻是一直沒有一個好的機會。
一夜之間,大量遊走於灰色地帶並且明麵禮或者是暗地裡為大乘派係所服務的成員搖身一變,便是變成了帝都警備隊的隊員。
他們以搜查賊子的理由,在各位臣子的家中進行搜尋。
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破獲了許多貪汙枉法的臣子。
而這些臣子們無一不是臉色鐵青,但神色慘淡。
因為他們十分的清楚,這些罪名到底是誰安在他們身上。
而這一幕出現在了帝都的各地,大批大批擁有罪名或者是嫌疑的人運往了帝都的監獄裡。
等待著新一輪的審查。
不僅是臣子們的家中,甚至就連那些普通的商販,又或是外麵的平民們,都或多或少的經受了各種各樣的檢查。
不過賽琉所在的角鬥場卻是顯得異常平靜。
或者說是一直如同之前一般,場麵異常的火爆和激烈。
賽琉此時此刻正在場上大殺特殺。
在擁有了內力之後,賽琉的實力再一次獲得了增長。
眼前這些人對於賽琉的磨練可以說是越來越少了。
所以賽琉多是用了一些並不熟練的招式來對付這些挑戰者們。
為了自自己試驗自己的新招數,自然是會顯得讓戰鬥變得激烈起來。
畢竟不會像之前那般一樣輕輕鬆鬆解決了對方。
“賽琉大人,勝出!”
隨著一道清晰的聲音從裁判的口中吐了出來,賽琉的對手已然應聲倒下,昏迷不醒。
而在場上的觀眾們頓時是發出了高昂且滿足的歡呼聲。
而也在這個之後,陸續有人起身離場。
這正是今天的最後一場對決了。
在無數人津津樂道的討論之中,角鬥場逐漸變得冷清起來。
而賽琉則是舒舒服服的泡在了。適當水溫的溫水之中。
凹凸有致的身影在水下若隱若現。
她舉起了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