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不就缺一個切入點嗎,而此話振聾發聵,卻將此案的最大破綻,也是他們的最佳突破口,直接展露了出來。
他深深看了秦征一眼,才緩緩鬆開拳頭,按捺下將這小子毒打一頓的衝動。
這小子讓他豁然開朗,見識到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的確有些本事——隻是為人太可恨!
“來人,召集兄弟們!”
楊鳳青起身就走,邊走邊道:“以教坊司為中心,無限向外尋找密室,暗道類布置!見湖挖湖,見屋推屋,見墳掘墳,不得有一絲遺漏!”
崔光遠也匆忙起身,神色亢奮,猶如枯木逢春,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振奮道:“快,調集人手,教坊司內將有大案!”
他瞥了秦征一眼,也二話不說,衝出教坊司。
喂喂喂,我秦柯南的功勞呢,給個說法啊……
轉眼之間,春衫閣內已經隻剩秦征,謝青鸞。
謝青鸞看著秦征,欲言又止,似乎還有無窮疑問。
秦征哪有功夫理她,當即快步追上楊鳳青,殷切道:“大人,那卑職呢!”
“你也去檢查吧,親自驗證你所言真偽!”
楊鳳青麵沉似水,不動聲色:“如果有所發現,破案時你居首功。如果沒有,那你瀆職,越獄,貽誤案情,誆騙朝廷命官,數罪並罰!”
他說話間腳下生風,已經招呼眾多錦衣衛,風風火火而去。
秦征呆了呆,貽誤案情?誆騙朝廷命官?
如果破不了案,你就要把責任都推給我?
你特麼果然不是尋常的錦衣衛鷹犬,你特麼不要臉!
關鍵我是理論派啊,生死大事,你特麼就這麼草率!
秦征無奈,憑著前主秦學渣的記憶,來到教坊司二樓敞開的陽台。
憑欄處,看著教坊司外,一片足球場大小的綠草坪。
時值盛夏時的黃昏,草坪的綠意盎然中,帶著幾分金黃色夕陽餘韻,熠熠生輝。
清風徐來,嫩綠的小草彎腰,送來甘凜的清新氣息,生機勃勃。
此刻已有十餘名錦衣衛進入草坪中,不斷用刀鞘點著地麵,感應異常,尋找線索。
秦征也在凝望草坪,可他身邊綠影一閃,謝青鸞已經腳步輕快,裙擺飛揚地到了他身前。
謝青鸞秀眉輕蹙,一臉古怪地看著秦征,狐疑道:“這麼多年,你寧可被人嘲笑,也要假裝愚鈍?”
秦征避開她的視線,以學霸的自信口吻道:“知識又不是用來賣弄的,我何必向他人證明!”
他隨即越過謝青鸞,繼續盯著草坪,考慮種種可能性。
謝青鸞卻小臉一繃,羞憤交加:“那你之前在官學……是故意羞辱我?”
這女孩兒想起當年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的羞辱,當即欺身上前,粉拳緊握,小丹爐滴溜溜旋轉,蠢蠢欲動。
妹子,你癡呆了這麼久,就在想這點屁事?
秦征抻著脖子張望草坪,卻猛地呼吸一沉,憑欄處,抬望眼,仰天發出一聲嘶啞又雀躍,如同野獸般的嚎叫:“密室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