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站在密室洞口,有些心神不寧——這麼多錦衣衛直接莽了進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不必擔心!”
楊鳳青看著秦征臉色,以一種“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的口吻道:“等你晉升為高品武夫就會明白,密室爭鬥,貼身搏殺,這是兵主賜予我等武夫的權柄!”
你吹牛注意點場合啊,這邊上還有法家棄徒,司天監術士呢……
秦征沒搭茬,舊話重提:“卑職隻是擔心,凶手神出鬼沒的手段,極可能與光線有關。”
楊鳳青微微點頭,卻猛地抽出繡春刀,一聲暴喝:“繡春刀出,鬼神辟易!”
爆喝聲中,他一步踏進洞口,足不沾地,連腳下空氣都被他踩得凝實如實質,砰砰砰直響,下一步就已越過錦衣衛眾人,一馬當先消失在甬道儘頭。
秦征眼睛一亮,這就是兵主賜予你的權柄?像坦克一樣橫衝直撞,提前引爆各種機關陷阱?
這時,崔光遠也如炫技一般,食指和中指一抵眉心,口中低語:“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隨即,他揮手向前,竟從眉心拉出了一張金光燦燦的大網,神威凜凜,威嚴赫赫,在天地間旋轉,越來越大,好像要充斥滿整片天地。
直到他指向密室洞口,那大網又旋轉著急速變小,在神聖金光中,倏忽間鑽入密室,將洞口那塊石板整整齊齊切下一角。
我去,大佬你開掛……
秦征看了眼洞口那石板,遲疑道:“大人,裡麵還有自己人!”
“我法即王法,我道即天道,豈會誤傷自己人!”
崔光遠神色肅穆,周身威嚴沸騰,倏地一下,以吹牛逼大法,也直接進了密室。
隨著他的進入,大量大理寺吏員也尾隨其後,進了密室,隻剩十餘人留守在外。
秦征咽了口口水,看了眼身側雲淡風輕,俏生生打量密室的謝青鸞,心情有些複雜——
雖然楊鳳青身法霸道,姿態最高,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法家棄徒是先用法網探路,之後又瞬移進密室的,司天監術士也能短期禦空飛行,唯有你個武夫是用跑的!
這時,密室洞口,忽然傳出又“嘟……嘟……嘟……”的,如同知了無力呻吟的銅哨聲。
秦征不明其意,謝青鸞卻施施然到了他身旁,輕笑一聲:“你怕什麼,錦衣衛暗號隻是說,有所發現,並無危險!”
秦征錯愕一瞬:“錦衣衛暗號,你怎麼知道?”
“錦衣衛監察天下,天下人也在監察錦衣衛!”
謝青鸞神色自若:“你若真成了錦衣衛鷹犬,到時身邊也少不得被人監視!”
好吧,這就是所謂當你凝視馬雲時,馬雲也在凝視你?
秦征瞥了眼謝青鸞,歎息道:“可我是武夫,不去錦衣衛還能去哪?國子監大儒將我拒之門外,司天監收徒又全看緣分……”
“你博覽群書,包括這類草木生長的知識?”
謝青鸞微微側目,故作無所謂的姿態道:“嗯……我意思是,如果你願意分享給司天監,那就不用投誠錦衣衛,換取修煉資源了……”
她眸光撲閃,亮晶晶的,看著秦征,有些難以言說的期待。
司天監也要拉攏我,難道我真是破案天才?——嗯,我就是破案天才,以後我就姓秦,名征,字柯南,號福爾摩斯居士!
秦征不自禁一陣發飄,臉色卻為難起來:“我倒是願意分享,可這是我秦家祖傳的知識,我娘說,隻能傳給她的兒媳婦……”
謝青鸞小臉一僵,氣得一跺腳:“無賴……”
她隨即小臉警惕,神色複雜:“你什麼意思,你都知道什麼了?”
秦征怔了一下,沒太聽懂。
可隨著密室洞口又一次“嘟!嘟!嘟!”的銅哨聲傳來,他也無暇細想了。
這次銅哨聲急促,尖銳,像是夜鶯淒厲啼鳴。
謝青鸞猛地嬌軀一閃,拉開秦征,語氣肅然:“快退,有危險!”
與此同時,前方尚未被挖開的草坪上,突然“轟”的一下,從中心炸開,將密室內部與外界草地炸出了一個豁口!
隻見剛剛以吹牛逼大法進入密室的崔光遠,又如炮彈般從那豁口中射出,“砰”的一下砸到了秦征麵前,直挺挺躺著,身體抽搐,生死不知。
緊接著,又一個灰色輪廓從豁口中跳出,四肢健壯,凶神惡煞,腦袋一扭,猩紅目光直接盯上了秦征。
秦征盯著那灰色輪廓,腦中轟隆一下,怎麼是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