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老師這個稱呼,張鶴予臉上臉上的笑意愈發愈明顯,“你給我講一遍,我聽聽。”
江詞想了想,理清思路也跟他複述了一遍。
張鶴予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她講的題。
得到肯定,江詞也忍不住彎了彎唇。
大課間休息,教室裡的氣氛明顯的活躍,再加上不少隔壁班的同學來串班聊天打鬨。
這周圍也隻有江詞和張鶴予安靜地坐在那兒。
江詞低著頭看剛才的化學錯題,還想著趁這空檔繼續多問幾次張鶴予。
“江詞。”
聽聲,她拖著音調“嗯”了聲,疑惑的問:“怎麼了?”
張鶴予想到支漿文,就格外的不爽,沒忍住,逮著江詞就問:“你跟他很熟?”
他?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張鶴予說的他是指的誰,她歪頭又問:“誰啊?”
“就,就今天跟你朋友一起來找你的那個男的。”張鶴予皺著眉,臉色算不上好看。
江詞頓了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你說支漿文啊,他是我們以前班的班長,人挺好的。”江詞說,“算不上很熟,就同學吧。”
同學。
那自己和江詞起碼還是朋友。
那智障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張鶴予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條糖果,拆開包裝送到江詞的麵前,“吃顆糖,回答問題正確的獎勵。”
江詞接過,從裡麵拿了一顆糖,灰色的包裝紙上貌似還印著字兒。
“永遠可愛。”
江詞拆開糖紙,把糖果放進口中,青提綠茶味在口中蔓延開來,她拿著糖紙,“張鶴予,你知道這個糖紙上有字嗎?”
他拿起看了眼,看到糖紙上的“不要生氣”,才知道。
“現在知道了。”他說。
下午放學,江詞還在教室裡慢悠悠的收拾著東西。
聽到路過她們班走廊上的兩個女生的對話,其中一個女生,江詞記得,是叫應晨。
“你跟張鶴予不是廣播站的麼?這段時間都準備換屆了吧?”
應晨點頭,“就這周五下午的事。”
“那這不就是你跟張鶴予最後共事的時間了?”女生替她感到惋惜,“這麼幾天的時間,還不抓緊抓緊啊?”
應晨紅了臉,嬌嗔道:“說什麼呢!什麼抓不抓緊的……”
“喜歡張鶴予就去追啊,最後那點兒交集都沒了,以後可就沒借口找咯!”
應晨抿唇,猶豫。
“話說這次張鶴予的空窗期夠久的了,還挺稀奇。”女生說,“前段時間理二班的不也跟他表白來著,人沒答應。”
女生說完,轉頭安慰道:“不過沒關係,你跟張鶴予在廣播站共事差不多三年了吧,你的機會比她大多了。”
聽著應晨,才鬆了口氣,漾起了笑意,“你說的對!”
她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進江詞的耳朵裡。
走廊外的人已走遠,江詞才離開教室。
回到家,外婆照舊在家做了好吃的等江詞回來。
滿屋子都是芝麻的香味,江詞就知道是外婆給自己做芝麻糊了。
“外婆,做芝麻糊呢?”江詞把鑰匙從鎖孔裡拔出,關上門,放下書包朝廚房走去。
“聰明,猜對了。”外婆抬手在江詞的臉蛋上掐了掐,“也做了你最愛的紅燒肉。”
江詞膩歪地抱著外婆,“外婆你真好,最最最愛你了。”
“你這小嘴甜的啊,外婆心裡都灌了蜜似的。”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江詞洗手,“外婆我給你打下手。”
張鶴予結束廣播站的工作後,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學校。
剛走出校門,就收到霍臣肆發來的信息。
【霍臣肆:予哥,我家今晚就我一個,能不能……】
他看了眼,給他回了一句。
【張鶴予:在校門口,過時不候。】
【霍臣肆:好嘞,哥!馬上來!!】
沒等幾分鐘,霍臣肆抱著個籃球就急匆匆地趕來。
“予哥!”林書楊走到他身側,“還好有你在,不然我又得回家吃外賣了!”
張鶴予瞥了他一眼,“叔叔和阿姨又出差了?”
“不然,跟你爸媽一樣,天天往外跑。”霍臣肆撇嘴,“同病相憐啊!”
張鶴予不以為意,“我倒是覺得好,少了他們家裡沒那麼吵。”
陸傾和張尚華在家,兩人天天對著張鶴予膩歪,搞得他心裡都有陰影了。
吃口飯都得你一口我一口的,他實在是受不了。
再加上張尚華每回跟陸傾吵架,吵了沒一個小時,張尚華就像個舔狗似的黏在陸傾身上哄。
離譜的是,張尚華還總結了一套經驗,“老婆一發怒,有理也讓步,老婆心情差,麵子得放下。”
張鶴予表示無語。
兩人上了車,直接往張鶴予家裡去。
一回到家,就看到程瑤瑤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張鶴予皺了皺眉,隨手把書包丟到沙發上:“程瑤瑤,不寫作業擱這兒玩手機,找打是麼?”
“才不……”
話還沒說完,霍臣肆也從門外走進來:“喲,桃瑤瑤也在呢!”
程瑤瑤看著張鶴予一副要揍自己的模樣,起身跑到霍臣肆身後:“臣肆哥,張鶴予要打我!”
霍臣肆扯了扯唇,尷尬一笑:“你躲我這也沒用啊,我也怕你哥!”
“窩囊!”程瑤瑤努了努嘴,嫌棄的睨了眼霍臣肆。
“怎麼說話的?!”霍臣肆抬手掐了掐她的臉:“我讓予哥揍你!”
程瑤瑤衝他做了個鬼臉,轉身拿著手機和自己的書包往樓上跑。
張鶴予家裡沒請保姆,幾乎全是他自己下廚,陸傾在家的話,廚房就是她的娛樂聖地,除了每天專研新菜式,就是拉著他學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