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我就換個說法,老書記,這菜不太硬,怎麼不整點香辣的魚魚肉肉,好讓咱們喝上幾盅吃個痛快的”葉辰笑道。
“哈哈,有點意思!不過魚魚肉肉的估計整不了嘍,歲數大了吃不來那些,隻能吃點清淡的家常菜了,來咱們邊吃邊聊,就不等景山他爸了!”
張為民開懷笑著動起了筷子。
葉辰也不再客氣矯情。
從容的淡然自若中。
完全沒有半點拘謹的流露。
“葉小友,聽景山那小子說,你把從股市上賺來的錢全都砸在了遠郊的金鐘村,你是怎麼想的這是不是有點冒失激進了那兒可是三不管的郊外,真不怕賠個血本無歸的嗎”張為民打開了話茬。
“小道消息聽說亨達集團有可能會把興建足球場的選址定在那,以亨達集團一貫的動作手筆,他們要是真把足球場定在那,那接下來就會大乾一場地開荒砸錢打造商機!到時一來,金鐘村那塊就炙手可熱了!”
葉辰虛虛實實地直言微笑回答。
“嗯就一點小道消息,你就敢把全副身家給砸進去”張為民好奇道。
“空穴不來風!雖然是小道消息,但介於遠郊的特殊性,這讓小道消息的真實性顯得更加可靠,畢竟按常理來說,再瞎嚷嚷,都不至於能把亨達集團跟遠郊關聯上,而且根據亨達集團素來的行事作風,越是不靠譜的消息,就越有可能是真的!”
葉辰頓了頓,繼續道,“尤其是亨達董事長徐嘉,在他的崛起路中,一係列的經典手筆,無不都伴隨著出人意料跟瘋狂這兩個詞,基於此,在興建足球場的問題上,相比起外界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些選址地方,我更願意去相信遠郊!”
然而說歸說,葉辰並不認為這番說辭在老書記麵前能站得住腳跟。
畢竟著實有些牽強附會了。
果不其然。
張為民挑了挑眉,“這有點說不過去吧,交通不便,人煙稀少,貧瘠荒涼,這些都是遠郊當前的現狀,亨達集團能選址到那去”
張為民知道政府有可能會把地鐵十號線的延長段延伸到遠郊,為江州開辟新一輪的招商引資。
可關於亨達集團會不會有動作,他是真的毫不知情。
“正常來說,不會!但通過小道消息說亨達集團有可能會把足球場選址在遠郊這事兒後,我便對遠郊上了心,一番琢磨後,發現遠郊不僅是周邊幾個城市的交彙點,除此之外,根據地鐵的路線圖以及政府這些年來對地鐵路線的規劃,我發現,遠郊地區是具備著地鐵開拓延長線的條件以及可能性的!”
說到這,葉辰停了下,再而又道,“當然了,我之所以會去摸索分析這些,那也是建立在通過小道消息聽聞亨達集團有可能把足球場選址在遠郊的基礎上,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去費心琢磨!綜上所訴,在空穴不來風的背景下,在我看來,亨達集團把球場定址遠郊的可能性要比其他地方都大!”
“並且,以亨達集團的關係網,他們應該也能獲知到某些官方消息,若說市政府會把遠郊並入地鐵延長線的版圖,那麼亨達集團百分之百會在遠郊大乾一場!所以,總結如下,遠郊符合地鐵延長線的條件及可能性,遠郊坐擁著周邊幾個城市交彙的地理位置,亨達集團的關係網能或許能接觸上官方消息,有微弱的小道消息聲音說亨達集團有可能定址遠郊!”
“就這幾點,足以讓我賭一把了,成了翻個十倍八倍的不成問題,就算我估算分析錯誤,也砸不了,就憑遠郊作為周遭城市跟江州的交彙處,哪怕那兒之前是個亂葬崗,在當下這種都市發展趨於飽和的背景下,遠郊很快也會被政府拎出來,隻要政府釋放著一丁點的信號,資本馬上就會對遠郊地區趨之若鶩,而且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最後,葉辰是擲地有聲地拋出自己的結論來。
邊上。
張為民已是暗自倒吸起了涼氣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妖孽
這種洞察力跟分析力,還有那超前的格局分解
是真讓張為民覺得變態了啊!
“你不去從政,可惜了!”
望著葉辰,張為民抖了抖嘴角道。
“咱們的體製係統向來追求穩紮穩打,像我這種激進份子,彆說施展空間,估計連生存空間都沒!”葉辰搖頭失笑道。
額
張為民愣了愣,隨即跟著苦笑起來。
因為葉辰說的屬實在理啊。
就像是這五千年的文明進程,落在炎黃一族骨子裡的都是中庸低調內斂
隻有那樣,才是從政的王道所在!
縱觀政壇的這些年,有見過多少激進主義者
就算有,也爬不上高位。
晃晃腦袋,張為民甩掉了這些不相乾的思緒。
再道,“既然你也不確定,那你怎麼就跟景山說這是一筆十天八天的短線投資”
“直覺!”
這次,葉辰笑著用上了直覺這兩個字來。
有了前麵那些鋪墊,再說直覺就不違和了。
“直覺”張為民眯了眯眼。
“對,老書記,還真不瞞您說,打從在古玩城撿漏了那串弘一高僧的佛珠之後,我就發現我的直覺變得無比準了,可能是被弘一高僧的法力加持了,哈哈!”
葉辰打著哈哈帶了過去。
再而道,“另外,我還學過一點風水算命看相的皮毛,如果當年那個老師傅傳授給我的是真本事的話,那麼根據我之前走訪遠郊的地理風水來看,是時候該騰飛了,而且是近期就該嶄露騰飛的頭角了!”
“嗯你還學過風水算命看相這些”張為民瞪起了眼珠子來。
他怎麼感覺這麼扯呢。
若不是葉辰的形象已經在他心目中建立起來了。
他真得覺著這是胡謅扯淡。
但看著葉辰那正兒八經的模樣,他琢磨不準真假了。
“談不上學不學的吧,就是讀初高中那會,我借住在一間常年沒人住的平房裡,邊上就住著個打著通命理精風水識麵相旗號的老師傅,有事沒事我就往他那跑,這耳濡目染多了,多多少少就悟了點!可惜那老師傅,在我高考那年就不知所蹤了,也不知道跑哪雲遊去了!”葉辰苦笑道。
這話,既是瞎扯,又不是瞎扯。
因為除了多多少少就悟了點這句,其他都是他的經曆。
隻不過那位老師傅一直被葉辰當成神棍去看待而已。
當然了,對方的確也真的是個神棍。
唯一讓葉辰覺得他準的,是他給葉辰算命看相時,說過葉辰日後會大富大貴立於人巔
“葉小友還有這等經曆以你現在這年紀,就算是略懂皮毛都已經很不容易了啊!”張為民煞有其事地的歎道。
沒等葉辰接茬胡扯下去。
一陣腳步聲響起。
隻見張景山的父親張興國,領著一名臉上堆著滿臉諂笑,手中還捧著一卷軸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然而當葉辰看到張興國身後的中年男子時。
雙眸猛地一收縮!
根據前世記憶以及在網上看到過的照片,這位就是張興國的心腹大將,同時也是永安建築公司旗下很多項目的負責人,出於信任,張興國把許多事務都交由了對方處理。
但張興國想不到的卻是,這位看似對自己忠誠有加的心腹大將,背地裡為了吃回購乾了許多偷天換日以及偷工減料的事兒,甚至是連很多市政工程都不放過。
這也導致了東窗事發之後,張興國鋃鐺入獄,張家徹底墜入地獄深淵。
換而言之,張家是被他推向地獄的,而老書記被氣到吐血,致使一蹶不振地熬了幾個月便撒手人寰歸西而去,也是拜他所賜!
沒想到,這廝竟然以這種陰差陽錯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眼前。
為了給打救張家這事兒做鋪墊,剛才他還扯出了通命理識麵相這些。
眼下正好,能無縫銜接地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