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黑暗中一個女人將他抱起,她的臉上滴下某種液體。
塔蘭特異常的虛弱,難以呼吸,全身的傷口都在陣痛,他甚至找不出哪一個傷口更痛些,剛才那個法術是死者複生術,隻能喚回靈魂而不能治愈傷痛,被救回來他已很滿足。
又一個治療術降在身上,治療輕傷,絲毫不能讓塔蘭特好受些。
腳步聲,一個女人的身影走到身旁,“他死不了。”
“謝謝”,抱著塔蘭特的人擦了擦臉頰,散發的體香是那麼熟悉,卡特麗娜。
“咳”塔蘭特猛咳一聲,喉間冒出焦煙,“你怎麼在這”
“我跟你來的,我就知道”,她抽噎一下,“你又騙了我,你的眼神從來不會撒謊。”
塔蘭特苦笑一聲,“洛弗爾……”
“走了”,牧師蹲下來。
黑暗中塔蘭特看到一張圓形的臉,不是琪拉維頓,是卡特麗娜帶來的幫手嗎,塔蘭特回憶著白劍擊穿胸口前的場景,“洛弗爾走了”無法理解。
“他用傳送術離開了,我沒有攔下他”,卡特麗娜輕輕說道。
沒有被洛弗爾乾掉已經是萬幸了,塔蘭特緩口氣,吉莉安、琪拉維頓,可惜了……“海休夫”他忽然想到。
“他沒事,隻是需要半年的長假,鎧甲下的皮膚和肌肉都被灼傷,全身都找不到一根完整的毛發”,牧師滿不在乎的聳肩,“如果我不在,他就得喂狗去了。”
“謝謝”,塔蘭特屏著一口氣,算是對她救下自己和海休夫的感謝。
“要酒嗎”牧師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酒罐,她擰開蓋子,濃烈的火龍酒。
“你……”塔蘭特驚訝地瞪著那個身形,難道現在的牧師都喝火龍酒嗎
“琪拉維頓永遠有酒”哈哈大笑後她對著罐子開始猛灌,“啊畜生”她抱著自己的臉痛苦的悶哼。
“琪拉維頓”塔蘭特心底湧起一股真誠的高興,她竟然沒死
“你這麼驚訝是什麼意思”牧師對著塔蘭特說道。
鳳嵐香,是她真的是她塔蘭特望著那圓形的臉,“你的臉……”
“沒聽過毀容嗎那條野狗”牧師小心地捧著下巴,酒罐放在一旁,“看這個。”
一個細小的事物,塔蘭特接過那東西,軟的,乾癟,他湊到眼前,手指他猛地一驚將它扔出去。
“哈哈哈”,琪拉維頓靠在牆上,“你的膽子已經被靈吸怪吸走了嗎。”
“那是誰的”塔蘭特問道,雖然答案已經很清楚。
“那條狗會永遠記得我們,在每晚睡覺前他都會念著我們的名字。”
“貓……貓咪……把……你的酒……給……給我”,矮人的聲音斷斷續續。
“你已經老了,就像瑞安一樣,退休吧,剩下的活兒我會完成”,琪拉維頓將酒罐扔進黑暗中。
“我……答應過……”黑暗中有“汩汩”的飲水聲,“……布倫格……照……照顧……你們……”
“得了吧,你太老了”,琪拉維頓不屑地擺手,“聖騎士,明天我們一起出發。”
“不”卡特麗娜回,“他已經不能再戰鬥”
“不是做選擇的時候”,牧師冷笑著,“這東西在我們手上,他不會安心的”,她舉起一張白色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