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抬起來”,巡邏隊長緩步前移,釘頭錘和雪日都在地上,這是他們還沒動手的主要原因。
“照他說的做”牧師的頑固快超出塔蘭特的忍耐極限了。
“很好就這樣”看到牧師的配合隊長稍稍鬆緩警惕,“你”,他指著一個士兵,“去樓上看看。”
士兵持劍小心地走上樓。
那個學徒的屍體……也許還在二樓書房,有了日記本證明他是個凶手塔蘭特已不怎麼擔心。
“這屋子的主人叫什麼”隊長詢問道。
“洛弗爾”,塔蘭特回。
隊長回頭看了看士兵,士兵搖頭表示一無所知。他們是碼頭區的巡邏隊,對碼頭區的勢力和人物都很了解,這表示洛弗爾在這裡很低調。
“可能是這個洛弗爾刺殺了門外的人嗎”隊長又問。
“不會,他是個法師,用傳送走的,我想,門外的事和這裡沒有關係。”
“是這樣……有什麼能證明你們的身份嗎”
塔蘭特低頭看著胸口,皮甲,琪拉維頓也是皮甲,海休夫的鎧甲上沒有刻徽章,他無奈地搖頭。
“能把手放下來了嗎”牧師顯得極為不耐煩。
“保持現在的姿勢,我們彼此都可以輕鬆些”,巡邏隊長的手緊捏劍柄。
雙方僵持了片刻。
“為什麼樓上沒聲音”,士兵湊近隊長問。
樓上出奇的安靜,天花板已經被轟爛,穿重甲的人在樓上行走一定會發出腳步聲,此刻卻沒有。
“樓上還有人嗎”巡邏隊長看著頭頂,雙腿微微前後分開,戰鬥準備姿勢,他很緊張。
塔蘭特三人也看著頭頂,“據我所知,沒有”,他試著捏拳,左臂劇痛,他的傷口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紀念,一道劍傷。
隊長指著窗外的兩人,“把其他人叫來”,六名士兵陸續進屋,“你們倆上去看看。”
兩名士兵異常小心地走上樓,樓下的人都注意聽著腳步聲,頭頂的動靜慢慢挪向書房,正常,又挪向東側的房間,腳步加快,他們發現什麼了,拖動重物的聲音,停了,聲音沒了。
巡邏隊長的眼盯著東側,“那上麵是什麼”
塔蘭特同樣莫名,他仰著頭,東側房間難道是實驗室
卡特麗娜貼近塔蘭特,“怎麼回事”
塔蘭特牽起她的手,“可能是陷阱”,洛弗爾在大門設置過心靈震爆,當然也可能在二樓設置類似的機關。
巡邏隊長揉著手腕,他緊張而僵硬的持劍姿勢很容易讓肌肉酸痛,“你們四個”,他又點了四個士兵,士兵們的眼神卻充分表達了不同的意見,“……守住樓梯”,隊長很明智地改變策略。
樓上沒有再發出聲音。
街道上奔過一輛馬車,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車輪從左向右閃過,隻是過路的。
“他做什麼實驗”巡邏隊長打破沉默。
“法術,控製術。”
“那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引起你們注意”
“動機”,塔蘭特如實回答。
“有些……”琪拉維頓放下手,劍尖快速向她集中,“我們得離開這”,她忽然說道。
樓梯口一個士兵突然倒在階梯上,毫無預兆,沒有流血,緊接著另一個士兵在眾人的目光下也木然倒地,所有的表情轉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