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家主人,我這裡還有一首雪梅奉上。”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一詩既成,技驚四座。
又是一首絕佳的詠物詩,古往今來,有不少人都喜歡把雪和梅花並寫,但是很少有人能夠把雪和梅花寫得如此妙趣橫生。
這兩者本就不相上下,難於評判。
這首詩把雪和梅花兩種不同事物的不同特點都表現了出來,這在其他詩人的詩中很難看到。
這一次連開口質疑的人都沒有,鳳語之和左近城同時低眉不語,不敢再開口嘲諷。
他們再開口丟人的隻會是自己。
負責執筆的白衣侍女遲遲沒有落筆,似乎還沉浸在這首詩的意象之中,無法自拔。
她自幼在天香樓長大,天香樓主人賜名紅梅,與一個名叫白雪的姐妹一同伺候樓主,這首詩給她帶來的感觸頗深。
眼看著眾人遲遲都沒有反應,許奉皺了皺眉頭,他還以為這首詩不太行。
“我這裡還有另外幾首詩,勞煩姑娘提筆記錄。”
在尋常人眼中難得一見的絕句對於許奉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前後總共做了五首詩,每一首都足以名垂青史。
沒有人在質疑他的實力,鳳語之更是不敢說他的詩從彆處謄抄而來,一首兩首可以說是他從彆處謄抄而來,但是這麼多佳句抄也沒地方抄。
幾個侍女被驚的不知所措,她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隻能前往幕後請示自家主人。
許奉意猶未儘的砸吧著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種人前嫌貴的感覺的確不錯。
“怎麼樣,沒有給你丟臉吧?”
鳳語綿小臉脹紅,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伸手捶了一下許奉,頗有一種打情罵俏的感覺。
“許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樓主雲遊天下,天香樓暫時由我家主人蓉姑娘代為管理,所有事情她都可以全權做主。”
“還請許公子隨我登樓。”
對此眾人並不覺得意外,天香樓樓主在江湖上本身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夠見到蓉姑娘,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是榮幸。
相傳這蓉姑娘國色天香,有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可惜她也很少行走江湖,絕大多數人都無緣得見。
隻有三言兩語在江湖流傳,很是神秘。
“請!”
“許公子請!”
在白衣侍女的帶領下,許奉緩緩上樓。
隨著他被請入幕後,這就代表競爭已經落幕,沒有人不服,更沒有人敢在天香樓鬨事,除非他們活膩歪了。
左近城咬牙切齒的盯著許奉的背影,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他可以容忍任何人踩到自己的頭上,卻沒有辦法容忍這個人是許奉。
被一個人儘皆知的廢物贅婿打臉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以往在許奉麵前的所有優越感都被擊碎,他甚至覺得許奉比鬼麵人要更令人厭惡。
鳳語之則是神情複雜還感覺有些憤怒,她覺得是許奉欺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