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醒了。”
病房裡一個男人站在病床前守著剛剛蘇醒的女人,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今天杉城出了三個大新聞。
早上一條是路氏集團董事長獨生女下嫁窮小子,下午是路氏集團董事長在婚禮休息室心臟病發死亡,至於晚上的新聞就更讓人感興趣了。
婚禮上新郎的青梅竹馬挺著孕肚來示威,新娘路朝夕不堪羞辱舉刀自殺的新聞頃刻間轟動整個杉城。
此刻路朝夕的脖子纏著厚厚一層的紗布,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臉色無比蒼白。
她好奇地環顧四周,包括麵前的男人。
“你哪位?”
路朝夕問出這句話之後,宋引明顯愣了幾秒,接著表情複雜。
“先生,太太似乎失憶了。”
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宋引就把電話貼在了路朝夕的耳邊。
路朝夕沒來得及避開,就聽見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涼音。
“怎麼,萬太太自殺未遂開始演戲了?”
萬太太?她啊?
路朝夕自己都記不得自己結婚了,不過聽聲音,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萬宴!”
這雀躍的聲音讓對麵的人也沉默了。
半小時後,萬宴出現在病房門口,宋引規矩地叫了他一聲。
醫生正在給路朝夕做檢查,她立馬推開醫生從病床上跳下來,激動得連鞋都沒穿。
“萬宴你怎麼穿著西裝啊?是不是我爸同意讓你進公司了!”
路朝夕攥著萬宴的袖子晃,臉上明媚的笑意讓他晃了神。
不過很快萬宴就恢複了冷漠的臉色,甩開她的手冷聲問:“路朝夕,你裝夠了嗎?”
路朝夕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光腳站在原地局促,“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萬宴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萬宴的眉越蹙越緊,他一直以為路朝夕是裝的,可現在不確定了。
宋引適宜的走到萬宴身後低聲提醒:“已經讓醫生確認過,太太真的失憶了。”
萬宴聽後緊蹙的眉頭並沒有放鬆,臉色也緊繃著。
現在路家的產業已經穩穩握在他的手裡,來的路上他還想著路朝夕要是繼續尋死覓活,就丟她去瘋人院。
可她現在失憶了,就不能這麼做,否則外界的輿論會不利於他掌控路氏。
萬宴在想著怎麼處理路朝夕的時候,卻被她一聲驚呼給打斷。
路朝夕急得團團轉,“完了我來不及回學校了!”
她記得明天學校有考試,大學最後一次考試,要是缺考的話……
萬宴倒是好奇她的記憶停留在了哪個階段,開口問她:“回學校做什麼?”
“考試啊,你說過大學隻要一科不掛的話就答應和我交往的!”
路朝夕學習不好,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及格。
高中為了能和萬宴考同一所大學,她不知道累倒了多少個家教老師,普通人學個兩三遍就聽懂了,她要反複地去學去記才能懂。
可萬宴這廝填誌願的時候居然騙了她,害她去了另外一所大學,她不惜退學複讀一年當了他的學妹。
現在隻差最後一點,萬宴就能做她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