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努力這麼多年絕不可能放棄,“我給爸爸打電話派飛機送我去臨市!”
撥號的前一秒,萬宴抓住了她的手。
“你今年24歲,畢業兩年,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路朝夕呆呆地看著萬宴的臉愣了好久,突然就跳起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用力抱著他。
“我們結婚了?真的結婚了?萬宴你不能騙我!”
她激動到語無倫次,又哭又笑的。
“結婚證不會騙你。”
路朝夕看不到萬宴臉上短暫出現的厭惡神情,他動作不算溫柔地把她從自己身上弄下來。
這些路朝夕都不在乎,因為她還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
從聽到萬宴的聲音,到他出現說結婚的事情,她全然忘了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醫院,為什麼會失憶。
“我爸呢?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不會不在的。”
路朝夕笑著問萬宴,她眼裡愛與幸福幾乎要灼傷他。
他真想親手捏碎她的明媚,幾乎要將‘死了’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他卻改了口。
“婚禮前你被綁架,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昏迷,好在脖子的刀口沒有傷到動脈,爸在醫院陪了你很久,警方那裡來了線索,爸去調查了。”
萬宴麵不改色地撒謊,甚至考慮到了所有路朝夕會提的問題。
路朝夕隻在麵對他的時候蠢得沒智商,在其餘時候精著呢。
這時他終於注意到她光著腳,“躺回床上去。”
路朝夕哦了一聲,乖乖回到床上躺好。
出了病房,萬宴一直緊握的右拳才緩緩鬆開,手掌心赫然是一條醒目的傷疤,傷口的血已經乾涸。
那是路朝夕拿刀自殺的時候,他奪刀留下的傷。
原本萬宴是冷眼看著她自殺的,可那殷紅的血映在他眼裡時,他失神了片刻,等回神的時候,刀已經在他手裡了。
回去的車裡宋引問萬宴:“現在太太失憶,要怎麼處理?”
萬宴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剛才他似乎又失神了。
“留著吧,她對我掌握路氏有益。”
宋引接著問:“那梁小姐呢?她還在您和太太的婚房。”
萬宴閉目養神,“讓她住著吧,你再找一個路朝夕喜歡的房子,反正她又不記得。”
說完,萬宴的思緒莫名回到小的時候,記得那天他爸又喝了酒,搖搖晃晃拿著一瓶酒走進家門。
一見到他就打,邊打邊罵,罵的什麼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很難聽。
他爸平常的時候還算是個好父親,一喝酒就變了,變得特彆恨他。
為了躲掉這頓打,萬宴隻能頂著一身傷從家裡跑出來。
他蹲在街角,算著時間過去了多久,他爸醒了沒有,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他還有作業沒做。
這時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前麵,那輛車一塵不染,好看極了。
車上下來一對母女,一看就是有錢人。
他這輩子都記得那個小女孩指著他說:“媽媽,他好臟啊,會不會很臭?”
說他臟還喜歡他,路朝夕不是賤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