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玩了一圈又逛完街後,原本計劃著去哪裡吃飯的時候支爭突然說和洛詞有事要談。
路朝夕好奇他們不過第一次見麵能有什麼話好談,還要特意把她支走。
支爭不給她好奇的機會,直接就把她給送回來了。
本來想等萬宴回來的她結果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傭人說萬宴從回來就在電腦房裡直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路朝夕一猜就知道他是不開心了。
萬宴隻要心情不好就喜歡用打遊戲的方式來釋放情緒,他所玩的那些遊戲都是血腥恐怖或者喪屍橫行的類型,每一幀畫麵都讓人從生理上感到不適。
大學時他每天的行動路線完全單一,上課食堂圖書館宿舍無限重複。
路朝夕隻要掐著時間去固定的地點就能輕鬆找到他。
她大三的時候萬宴大四,那天她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好在她那幾年用鈔能力還有開朗的性格與萬宴的室友們熟絡,從室友的口中知道萬宴的畢業作品被抄襲先一步發表。
對方是一個國外的富二代,學校領導知道後壓下了這件事,事後查都不查。
萬宴一年的心血連個解釋和公道都沒有,就署上名字成了彆人的作品。
她去學校外最便宜的網吧裡找他,在煙味中嗆著咳嗽著穿梭,一個位置一個位置地找。
最後在偏僻的角落找到他。
當時他的麵前擺著一堆喝完的啤酒罐,頹廢又墮落地躺在椅子裡打遊戲,中間隻是冷漠瞥了她一眼。
路朝夕將手裡買來的他愛吃的東西放在桌上,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他麵前的一片狼藉,每個動作都很小心害怕打擾到他。
做完一切後她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把一樣樣他愛吃的都整齊擺放出來,絲毫不在意這個位置上濃烈的煙酒味和泡麵味。
萬宴半耷拉著眼眸,盯著屏幕裡瘋狂湧過來喪失,一槍接一槍爆頭。
他的眼睛沒有眨一下,麵無表情地開口:“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逼真的血和屍塊覆蓋了整塊屏幕,路朝夕看著這一幕胃裡不停地翻湧,忍不住捂著嘴乾嘔。
她嘔出了眼淚,壓下胸口的惡心故作鎮定的反駁:“你可以來的地方我當然也可以。”
萬宴不再說話,更沒有再看她,一心專注著遊戲。
他的臉上初現狠戾和殘暴的端倪,開始想反抗不公平的命運。
又是一輪無情的虐殺,路朝夕不敢再看屏幕,怕自己吐出來,就低下頭悄悄往萬宴的方向偏,盯著他的側臉看。
“彆看著我。”
他冷聲開口。
路朝夕一點不懼,反而把眼睛睜得更大,鬼馬精靈道:“誰讓你長這麼好看,不看可惜了。”
萬宴生氣摔掉鼠標,轉頭和她對視上,“我寧願割下這張臉皮,也不想被你喜歡。”
路朝夕呼吸一滯,轉眼就恢複了往常的笑臉有理有據的控訴他:“你知道看帥哥有多少好處嗎?你擅自毀容是對世界女性的不負責!”
兩人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
路朝夕想這次絕不能認輸先眨眼!
誰知道萬宴眼神一變,不守規矩地朝她吹了一下。
這場幼稚的比拚以路朝夕眨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