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銀票沒燒,被人從火海裡搶救出來了。”
父子兩耳邊如同響起仙樂。
太好了,賬本毀了就算了,銀票沒事就行。
暗誇這夥計夠機靈。
祁聰又問:“壞消息是什麼?”
夥計抓抓頭發:“是陸世子搶救的。”
哐!
祁家父子再次遭雷劈一般呆立原地。
這夥計是懂安慰的。
他媽還不如被火燒了呢!
一股窒息從腳底直衝天靈蓋,祁長貴又重新躺回地上打滾,抓心撓肝的痛苦。
“造孽啊!!”
夥計又插了一句:“世子爺說…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吧。何況這些本來就是陸家的錢。”
祁長貴哭得快斷氣了。
祁聰的表現剛好相反,他找了個角落蹲下,安靜得嚇人。
損失的不光是被陸瀾搶走的銀票,其實大頭是做生意的書契。
很多房產的抽傭還沒拿到手的,書契被焚毀之後賬目肯定收不回來。
陸瀾一次性把他老祁家的血,給放得乾乾淨淨。
…
陸瀾打劫回來之後,又去了一趟庫房,彆提多解氣,好像把上一輩子的大仇給報了的感覺。
鹹魚將盒子遞給忠伯,打開一看,忠伯整個人都傻掉了。
裡麵零零碎碎的銀票,加起來也足足有兩萬兩。
至於其它的東西,像賬目、書契、房契、地契一類的,陸瀾一樣沒拿,全在大火裡化為灰燼。
“世子爺,哪來的銀票?”
“我說路上撿的,你信嗎?”
忠伯:“……”
我信個鬼。
撿兩萬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