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
吳九豐說話的時候臉頰都在哆嗦，整個人說不出來的亢奮，“世子呢？”
“在睡大覺。”
童鹽讓吳九豐進來。
吳九豐到了庭院中，整肅衣著，走到陸瀾身旁小聲叫喚：
“世子爺。”
“嗯，成了？”陸瀾睡眼惺忪，朦朧間睜眼。
“成了，現在整個大東山都是百姓，好多人扛著鋤頭、鏟子去上山挖古玩玉器呢！”
吳九豐眼珠子能發亮。
此前因為大東山太多堅硬的石塊，土質偏硬，而黑石礦藏在一丈深的地下，開采難度極高。
要是花錢請人來開采，五千人一萬人也未必能奏效。
請這麼多人挖土，香煤餅的成本會超支。
所以陸瀾做了個局，名為“銀夢戲猴局”。
讓吳九豐把一大口箱子的古玩玉器帶到大東山，挖幾個深坑埋下去。
今兒一早，他花錢找了幾個獵戶佯裝是挖到寶貝了，帶到盛京城內的古玩市場倒賣。
五個獵戶，每人手裡的寶貝能賣一千多兩銀子。
按照盛京城的物價，能在黃金地段置辦一處頂好的宅子，再娶個貌美如花的婆娘。
妥妥的潑天富貴。
眼紅的人還真不少。
古玩市場那裡人多嘴雜，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
加上吳九豐給大東山現編一個有名無實的牛叉背景故事，再去戲樓子找一群說書的先生，一百兩銀子你給我說十遍。
不到半日的功夫，大東山挖出古玩玉器的消息傳遍盛京城。
此時已經人滿為患，漫山遍野都是被貪念所驅使的免費勞力。
童鹽和有容在一旁聽得汗毛豎立。
“爺，您這一招妙計可真夠損的，讓那麼多人白白幫您挖黑石礦。”
吳九豐擺手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世子爺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一大口箱子的寶貝可都是真的，剩下那些誰挖到了就算誰的，價值兩萬兩銀子呢！”
每一件都值上千兩，總共二十來件。
“兩萬兩？”童鹽和有容相視一眼，嘴唇都嚇白了，“真不愧是咱們的爺，就沒讓咱失望過。”
吳九豐又道：“世子爺，小的估算了一下，此時大東山上，至少有五萬人在挖地。不捎十日，不，人數還在持續增多，不稍五日，大東山必然掘地三尺，到時候咱們挖黑石礦簡直不要太容易。”
表明的堅硬的石塊和土質被挖開之後，黑石礦就等於露天的寶貝，拿著簸箕去撿就行了。
陸瀾的計策還沒完，他手指在膝蓋上點著，淡淡道：
“吳掌櫃，我記得咱們府上名下，有幾間農具鋪子，生意不怎麼樣啊！”
陸瀾梳理過府上產業的賬目，哪些虧損，哪些盈利他都了然於心。
而吳九豐掌管的是萬麟錢莊，府上所有產業的進項和開支，都需要錢莊過數，所以那幾間農具鋪子的情況他也十分清楚。
“何止不怎麼樣，那幾間農具鋪子每年都虧損千兩以上。”
早些年盛京城周邊有許多荒山，朝廷鼓勵百姓開荒種地，農具鋪子確實吃到了第一波風口紅利。
可後來鋪子越來越多，農戶也不需要那麼多農具，供過於求，大家都沒生意可做。
“夫人前些日子還跟小的提過，準備年後改成雜貨鋪，品類更豐富一些，單賣農具實在做不下去。”
咦？
世子爺怎麼突然提起農具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