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可馨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笑道:“我是偷溜出來的。嘿嘿,誰也不知道我來了這裡。”
“偷溜?為什麼?”
“我啊,是亞美曆加國牛津大學和華夏國勝京大學的交換留學生,明年春季學期開始,我將在勝京大學留學一年半。我前天到了首都勝京,跟隨行人員說要回家鄉,可是他們那些討厭鬼非說要請示我爸不可。我爸那個人我還不知道?要是請示了他,我還有機會來嗎?所以呀,我就偷偷甩開隨行人員,買了輛車直接開回這裡來了。唉,走的時候有些匆忙,卡裡錢不多,隻好買這種破車了。”
“還破車?值幾十幾萬呢!”閆天搖頭歎道,他總算明白富家小姐們的奢侈了。對於詩可馨偷溜出來一事,閆天倒是覺得沒什麼,反而十分感動。這足以證明,詩可馨對他的那份感情,真的沒有絲毫變質。“我先說明啊,我是個窮小子,像你這樣的大小姐,我可養不起。”
“切,誰要你養活了?”詩可馨得意地道:“我養活你啊!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是亞美曆加國的樂壇新秀,雖然今年才出道,但位列歐美流行樂壇首位。現在我已經紅遍了歐美!哇哈哈哈……用不了多久,我的名氣就會傳到亞洲,我已經成為國際巨星了!哇哈哈哈……我自己已經能掙到大把銀子了!放心吧,閆天弟弟,可馨姐養得起你的!”
閆天暗暗心驚,表麵上卻有些不屑地切了一聲,道:“有你這麼不矜持的國際巨星麼?”
詩可馨得意洋洋:“我是唱搖滾起家的,乾嘛要矜持?”
閆天笑了笑,沒說話,心裡卻愈發感動了。詩可馨雖然沒說,可是他自己也能想到,詩可馨這次回國絕對不止是留學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有巡回演出、宣傳唱片什麼的。否則的話,她也不至於這麼早就回國,勝京大學的春季學期,還有兩三個月呢!畢竟在亞洲,詩可馨還沒紅起來,離真正的國際巨星還有一定距離。可是她卻丟掉了隨行人員,丟掉了自己的工作,從勝京獨自一人駕車來找自己,連行李都沒帶,這份深情,怎能不令他感動?
“忘了問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還不簡單?到警局一查不就知道啦?這又不是什麼機密檔案。”
閆天點了點頭,詩可馨的確很聰明。
“還有啊,閆天弟弟,你要記得,明年高考,一定要考上勝京大學啊!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偷偷溜出來找你了。”
“嗯。”閆天悶悶地應了一聲,考上勝京大學?那可是全華夏國數一數二的名校,就憑他閆天現在的成績,根本沒有半點機會。不過,既然詩可馨開了口,那他拚了老命也要考上勝京大學。否則的話,用什麼來回報詩可馨為他做的一切?
“真乖!”詩可馨樂嗬嗬地道:“對了,先陪我去買衣服,這次走得急,什麼行李都沒帶呢!”
陪詩可馨買完衣服,又去買了許多生活用品的食物,二人在街上逛了大半天,直到黃昏時才回到了閆天那郊外的祖屋。
跑車後座上堆滿了小山般的東西,瞧詩可馨這架勢,好像打算在秦家祖屋住上好一陣了。當然,那些東西裡麵也有詩可馨為閆天買的新衣物。閆天自家業敗落之後,衣食住行都相當寒酸,詩可馨嘴上不說,心裡卻難受得緊,硬拉著閆天給他買了幾萬塊錢的衣物。
閆天不答應也沒辦法,詩可馨小嘴一撇,眼睛一紅,說一聲:“老婆給老公買衣服怎麼不對啦?”閆天心說你這不還沒嫁進我秦家的門嗎?但他也沒轍,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閆天現在算是徹底了解了。
車停在祖屋大門前,詩可馨跳下車,深吸了一口氣,背著雙手凝視了這大宅好一陣子,歡叫一聲:“閆天大笨蛋,我回來啦!”
閆天坐在車上欣慰地看著詩可馨。這祖屋記載了他們童年時太多的歡樂,詩可馨那一聲歡叫,仿佛又找回了那逝去的純真歲月。
打開大門,詩可馨將車駛進了前院,二人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搬進了前屋。瞧詩可馨忙碌的樣子,還真的像極了小新娘。
“哈……你的狗窩真亂。”詩可馨來到閆天的臥室,那頗具古典意味,麵積很大的臥室中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堆滿了臟衣服的床,一張擺滿了曹便麵口袋的桌子,一張擺著舊電腦的舊電腦桌,和一張堆滿了各類書籍的書架外,以及一隻靠背椅之外,便再也沒有彆的東西。
“大懶蟲,還好我來了,不然的話真不知道你怎麼住下去!”詩可馨一邊抱怨著,一邊開始收拾起來。閆天難以想象,嬌生慣養的王家大小姐,新興的國際巨星,居然會這麼賢惠,就像普通人家的小媳婦兒一樣。
收拾完了滿屋的垃圾,詩可馨也不休息,抱著臟衣服便準備去洗衣服了。秦家祖屋沒什麼變化,她小時候經常在秦家祖屋住,知道該在哪裡找洗衣用具。
“休息一下吧!”閆天看著詩可馨如此忙碌,不由出聲勸道。
“不,先忙完了再休息。太亂了我看不順眼。”詩可馨頭也不回地應著,抱著臟衣服走出了前屋,來到中院,準備去中院的洗衣房。
“呀,這怎麼回事?”詩可馨手捧著大堆臟衣服,站在院子裡,看著院子中央的那個大坑。天外殞玉靜靜地躺在坑底,在夕陽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呃,這個……”閆天站在詩可馨身旁,抓耳撓腮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詩可馨愣了一陣,驚呼道:“好大好漂亮的玉啊!閆天,我不管,你從這玉上敲一塊下來,我要做個玉石墜子!”
閆天張大了嘴巴,道:“這怎麼可能?這玉連鋤頭都敲不出一絲痕跡的!”
“你就吹吧!”詩可馨哼了一聲,道:“我可不管,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聽大院前門被敲得山響。
閆天與詩可馨驚疑地對視了一眼,閆天心道難道是高家的人找上門來了?否則的話,會有誰來敲自家大門?
門還在繼續響著,鐵皮大門發出擂鼓一般的轟鳴,聽上去不是在敲,而是在踢了。
“難道是那姓高的帶人來找麻煩了?”詩可馨問。
閆天道:“你留在這裡,我去看一看。如果聽到我大叫,那就表示有問題,你馬上躲到地窖去。”說罷,他大步向著前院走去。
“你,你小心點!”詩可馨叫了一聲。
閆天回頭一笑,“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詩可馨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雖然還有擔憂,但更多的是關懷和信任。閆天今天在她麵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讓她毫無保留地信任了。
閆天快步穿過前屋,來到前院,鐵皮門還在轟隆作響著,閆天不耐煩地叫了一聲:“來了來了!媽的,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
一邊說,一邊抽出門栓打開了大門,大門剛一打開,一個穿著警察製服,戴著大沿帽的小個子抬起頭來,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用一把冷冰冰,卻非常動聽的聲音說:“你是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