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的速度很快,明顯是練了輕功的。如果是普通人在追她,那還真的追蹤不到。
雖然她的輕功跟閆天比起來還略遜一籌,但是閆天知道她之所以速度快不過自己,全因為她的內力雖雄厚,卻遠不比不上自己。
當然閆天有些汗顏,自己的內力並不是一點一滴修煉起來的,而是靠著祖宗的遺澤速成的。這讓閆天有種自己是二世祖的感覺,仗著父輩的財富耍威風。
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高蘭便進了市區。
現在還不是很晚,市區裡邊兒很熱鬨,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大街上車來車往很是熱鬨。
高蘭並沒有坐出租車,她稍稍放慢了速度,在市區的大街小巷間穿行。
閆天放出一縷氣機悄悄地將她的氣息鎖定,到了市區人氣太雜,閆天怕跟丟了她,便拉近了距離,在離她五百米左右的後方吊著她。
高蘭很是小心,帶著閆天在市區繞著。閆天知道她並沒有發現自己,以高蘭的實力,想憑氣機感應發現跟在她身後五百米的閆天,暫時還力有未逮。她之所以會繞,閆天猜想這大概是殺手的習慣。
跟著高蘭繞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高蘭才來到了市區南部的一片小彆墅區。
閆天知道這地方,這裡的彆墅雖小,但設施卻是世界一流的。彆墅區裡住的不是高官顯貴,就是商業大亨。
此時已是淩晨一點左右,彆墅區已經大半陷入了黑暗之中,隻有少數房屋裡還亮著燈光。
高蘭並沒有從小區正門進去。她在離正門很遠的地方尋了一處牆角,就那麼輕飄飄地躍上了高達三米的圍牆,跳了進去。
閆天藏在路燈照耀不到的陰影裡,飛快地掠到高蘭進入的那處圍牆腳下,掐著自己脈搏數了十下,便騰空躍起,直接越過圍牆落進了小區裡邊兒。
高蘭的氣息還在移動,閆天懶得觀察周圍的環境,在陰影裡高速移動著,緊追著高蘭的氣息。
“哥你跑路吧!”高蘭進了她家彆墅大廳,對仍坐在大廳裡等著她的好消息的高錢多說道。
她進來的時候,高錢多正在看花花公子扮知識分子,聽她這麼一說,驚得跳了起來,狠狠地把書一摔,叫道:“你說什麼?”
高蘭有些厭惡地看了這個無能的哥哥一眼,淡淡地道:“我失敗了。閆天不是一般人,他打敗了我,又放我回來給你帶個信兒,說是從明天起,就要開始追殺你。站在妹妹的立場,我不得不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惹著惹不起的人了。現在就跑路吧,否則的話,你可能活不過明天了。”
高錢多瞪大雙眼,臉色鐵青地盯著高蘭。他自然看到高蘭兩肩的傷口了,雖然傷口已不再流血,但是沾在風衣和皮衣上的血跡仍清晰可見。
“我不是提醒過你,讓你小心點兒嗎?”高錢多暴叫道:“是你說你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他的!要是聽我的,多帶些人去,帶足火器,我就不信還殺不了閆天那小痞子!媽的,現在事情搞砸了,讓閆天知道你是我派去的……”
“請注意你的用辭。”高蘭輕蔑地道:“記住,我不是你派去的,我是你請去的。就你,還沒資格跟我說‘派’這個字兒。再說了,人多就一定管用?閆天他可是連子彈都躲得過的。我高蘭殺不了的人,你手下那些個槍手全加起來都傷不了他一根毫毛。”
高錢多指著她,叫道:“總之我不管,這件事是你搞砸的,你就得給我搞定!媽的,想要我跑路?他閆天也不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小蘭,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閆天他真找我的麻煩,我就算死也得拉你做墊背!”
“嗬,翻臉不認人了啊!”高蘭瞪了高錢多一眼,“就憑你?嗤,憑什麼拉我墊背?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就衝你剛才那幾句話,我就得要你的命!”
高錢多盛怒之下,被高蘭滿是殺機的雙眼一瞪,頓時打了個冷戰。他這時才想起,自己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高的小妹,乃是出了名的殺人如麻。自己不是跟她一母同胞,是不是同父都還說不準,要是真惹惱了她,說不定她還真的能把自己一槍給嘣了。
“對不起小藍,我這不是,這不是急嗎?”高錢多飛快地變了臉色,涎著臉說道:“你就幫幫忙,行行好,算哥求你了好不?你,你今天晚上再辛苦一趟,把家裡的槍手,還有你幫裡的槍手都帶上,多帶幾杆長槍。對,還帶上點兒炸藥,把閆天他家院子炸平了他還不死?”
高蘭歎了口氣,說道:“哥,不是我幫你,實在是我不能幫你。你彆看我肩膀上就這兩個傷口,可是你不知道……唉,說了你也不明白。不行了哥,我得趕緊療傷去,要是再拖,我這兩隻手可能就真廢了。”
一陽指的指力雖然被她的護身真氣擋下一部分,可是仍有一部分從傷口竄進了她的經脈之中。剛才她是用自己地真氣強行壓製著,令指力無法發作,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非得馬上療傷,將潛伏在她雙臂經脈中的指力化解不可。
高蘭匆匆跑到了樓上,隻留下高錢多一個人在大廳裡。
他呆呆在站在大廳裡,臉色陰睛不定。過了好一陣,才低聲咆哮道:“媽的,這個野丫頭,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摁在身下!”說完,他衝門外大吼一聲:“肖庭!”
正在門外值守的保鏢肖庭開門走了進來,對他略一躬身,說道:“什麼事,少爺?”
高錢多咬牙道:“打電話,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老子要親自帶隊,乾掉那小痞子!”
肖庭點頭道:“是,少爺。”他掏出了手機,剛準備撥號,忽然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後腦勺上不知何時多了個圓形孔洞,鮮血摻合著腦漿泊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