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錢多駭然望去,隻見廳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正一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食指平伸,拇指翹起,擺著手槍瞄準的架勢,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是……是你?”高錢多打起了擺子,牙齒不停地撞擊著,發出陣陣格格聲。
那少年自然便是閆天了。他追蹤高蘭摸進了高家彆墅,神不知鬼不覺地清理掉了外麵的幾個保鏢,從窗口溜了進來,一記一陽指隔空點死了保鏢。
“你,你想乾什麼?”最初的震駭過後,高錢多強自鎮定下來,一隻手緩緩地向腰後挪去,那裡彆著一隻金黃色的手槍。
“砰!”閆天口擬槍響,同時手腕微微一抬,一道無影無形的指勁發出一陣鳥鳴似的啾啾聲,準確地擊在高錢多的手腕上,將他的手腕打了個對穿。
從閆天現在一陽指的破空聲和隔空距離來看,他的指力又進了一步。
高錢多慘叫一聲,扼住了受傷的手腕,鮮血從那對穿的血洞中泊泊流出,很快就將他的半隻袖子染成血紅。
閆天嗬嗬笑著,走到高錢多對麵,大刺刺地在沙發上坐下,使勁靠了靠沙發靠背,歎道:“多好的沙發啊,有錢人還真是不一樣。”
高錢多怨毒地看著閆天,顫聲道:“你想殺我?”
閆天笑看著他,說道:“彆緊張,先坐下,坐下咱們慢慢說。”
高錢多這時候也頗為硬朗,身子因疼痛而不住地顫抖著,額上冷汗淋漓,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他在閆天對麵的沙發上緩緩坐下,兩人之前隔了一張玻璃茶幾。
“你想要什麼?”高錢多沙啞著嗓子問道:“錢?”
閆天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要錢乾什麼?你難道不覺得,那運鈔車啊,銀行啊什麼的,對我來說幾乎都是不設防的嗎?我到這裡來呢,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
說話間,本來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忽然向前伸出,一根中指閃電般比了出來,一道指勁破空射出,在瞬間便洞穿了高錢多的咽喉。
駭人的血洞出現在高錢多咽喉正中,喉節被打得粉碎,鮮血先是向前噴了一下,然後泉水般湧出,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淌,很快就將他的白西裝染成刺目的紅色。
高錢多喉嚨中發出陣陣格格聲,眼珠子快要瞪了出來,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大小便同時失禁,身上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惡臭。
。”閆天將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的最後兩字說了出來。
拍了拍沙發扶手,閆天站了起來,雙手向上伸展而出,閉上雙眼頗有些陶醉地自語道:“這感覺真棒……操生殺大權於手心……沒想到我還真有當殺人狂的潛質。”
閆天卻是不知,他今天連番運用天眼,心態不知不覺已被天眼所改變。天眼的擁有者,從古至今都是擁有無上威嚴的上位者,手握世人生殺大權的優越感早已被祖先的遺傳基因刻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自我陶醉了一陣,閆天感應氣機全開,探出整棟彆墅中除了高蘭的氣息之外,就隻剩下一些微弱的,無害的活人氣息。
那些人估計就是高家的傭人什麼的了。
閆天今晚雖然很是殺了幾個保鏢,又取了高錢多性命。但是傭人這種純打工者,隻要沒親眼目擊閆天殺人,閆天卻還不想傷害他們。
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閆天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如一團風般上了二樓,順著被他鎖定的高蘭的氣息尋去。
他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前停住腳步,高蘭就在這房間裡麵。從氣機感應上判斷,她現在似乎正處於入定調息的狀態。
閆天想了想,明白過來她現在正乾什麼。一陽指的指勁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高蘭的功力本就不如他,要想化解一陽指勁,當然既費功夫又費神。
把手輕輕地放在門鎖上,輸入一陣陰柔的暗勁,將門鎖破壞掉
關好門,閆天前行幾步,經過衛生間,便看到了正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端坐在房間正中那張大圓床上的高蘭。
隻見她兩道秀眉緊鎖,櫻唇緊抿,天使般美麗純潔的麵孔上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
閆天在正麵看了一陣,又繞到側麵,像一個鑒賞家般,打量著她的背部和圓臀。 繞來繞去看了好一陣,沉浸於入定狀態的高蘭竟然仍未發現閆天的到來。
閆天搖了搖頭,爬到床上,滿臉神聖而堅定的表情
握住了!
這是他第二次握住她的了!
高蘭終於被閆天弄得睜開了雙眼,當她看到閆天那一臉莊重神聖的表情時,隻覺喉頭一甜,一股鮮血不受抑製地噴了出來,噴了閆天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