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蕭至為什麼選擇這時候殺人,威脅警告。他看不順眼的,惹他的,全都要抄家殺頭,一個不留。
蕭至重新回到中央,朗聲道,“皇城司,是大楚的一把刀,專殺奸佞的快刀。如果有哪位不知道皇城司如何行事,就走進內堂,看看掛的那幅字上寫了什麼。”
“不過,我不得在這再次提醒大家,嚴格按照章程來做,商稅按時繳納,你們隻可販賣粗鹽,細鹽仍是朝廷管製。這些條例鹽業法上都有注明,一旦違反就是藐視朝廷,輕則抄沒質押的土地,重則抄家滅族,望大家謹慎行事。”
“好了,競拍開始吧。”
開始競拍,但現場的眾人,內心像有一塊石頭,直衝腦仁的血腥氣,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明明一個讓人高興的好日子,讓一顆顆滾動的人頭破壞了。
之前宣讀判決書的那名百戶再次走上前,手裡拿著一張折疊好的紙,這張紙上寫的內容就是今天競價的第一條鹽路。
競拍完之後,會展示給大家看其上寫了什麼,也就是暗標。
“第一場競拍,甲等,現在開始競價!”
隨著百戶洪亮的嗓音響起,現場開始熱鬨起來。
按照蕭至與宋祁的約定,第一個出場的便是江蘇。
宋祁還沒從剛才的不適中完全回過神,競拍開始,他隻能強打精神。
蕭至大肆收受賄賂一事沒人不知道。所以競拍一經開場,隻要觀察誰在競拍,就能大致知道拍的是哪一省。
宋家內定了江蘇,差不多是明擺著的。可偏偏有兩個世家參與競價,不知是真想把這塊肥肉拍下來還是在惡心宋家。
原本,蕭至預估能拍到四十萬兩頂天了,沒成想,跳出來兩個世家搞事情,最後的落錘價竟高達六十七萬兩。
現場叫價說的是一年的金額,可不是二十年的總價,最後的成交價是叫價的二十倍。
江蘇這一處,宋家最後要拿出一千三百四十萬兩。在往後的二十年,宋家每年還要繳納一兩萬兩的鹽商稅。
宋祁的臉黑的像鍋底,誰能料到,蕭至明目張膽的收禮,暗標已經徹底變成明標了。
一個個省份被拍走,蕭至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現場拍賣,比他預想的順利很多,價格高了很多。
這些世家望族,底蘊比蕭至想的還要厚,真難以想象,他們在一代代的傳承中,鯨吞了多少財富。
已經接近尾聲,現場的成交總價已經過了一億兩。
蕭至不禁有些擔心,朝廷的國庫裡,能不能放下這麼多錢。
皇宮,勤政殿內。
秦雍一臉麻木。
每拍完一場,就會有一個小太監騎上快馬飛速進宮報知皇帝。
剛開始秦雍興奮,狂喜,隨後又是憤怒,到最後,他的心已經毫無波瀾了。
秦雍知道這些世家有錢,沒想到竟這麼有錢。
京城宋家,拿出一千三百萬兩白銀眉頭都不皺一下。
還有琅琊王家……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