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霜霜原本是想等對方喝完酒水之後再出來,可見對方根本沒這意思,反倒要來揪她,這才不得已跳出來道,“侯爺,是我!”
麵前的美人,眼眶含淚,楊柳細腰,一雙含情眼脈脈看過來的瞬間,頓時讓林遠致頭皮發麻,隻覺得惹上了大麻煩,轉身就要離開。
“侯爺彆走!”趙霜霜伸手去攔,見人一臉的防備,於是趕忙道,
“侯爺,之前霜霜對你多有愛慕,這才屢次勾引,可侯爺與夫人伉儷情深,我這幾日思來想去,覺得你與夫人對我照顧頗多,是我做的不對,如今我也老大不小,是該找個好人家嫁了。”
林遠致逃也似的步伐停住,這才回頭讚同道,“你能這樣想最好,表妹,你是個好姑娘,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而不是我這種最好的,林遠致在心裡默默補充。
“之前霜霜給侯爺帶來了不少麻煩,所以霜霜臨行前,想以茶代酒給侯爺賠個不是。”
說著,就舉起了一旁的酒杯遞到了林遠致的手上。
見對方一臉警惕,乖巧地歪了歪腦袋,“侯爺為何不喝?莫不是怕酒水不乾淨嗎?”
說著,乾脆拿起林遠致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道,“侯爺這下可放心了?!”
林遠致倒也不是不放心,隻是……
算了,他一個大老爺們。
對上趙霜霜殷切的眼神,他一把將酒水倒在嘴裡,剛要一飲而儘,冷不防想起昭昭的那句——
“這麼敏感的時期,要說林晚月和趙霜霜沒湊到一起搞鬼才出了鬼了”。
是啊,明明是晚月約他來了書房,為何這書房裡隻有表妹?
心裡發毛,他下意識抬起寬袖擦了擦嘴巴。
另一邊,清遠侯府的前廳裡。
林晚月看時辰差不多了,這才放下筷子捂著肚子道,“祖母,娘親,我可吃不下了!這流水席吃的我胃裡有些脹痛!”
“可不是嘛!”刑部尚書的夫人李氏開口道,“要我說咱們大夥兒也彆乾坐著了,白妹妹,你們這好歹也是個侯府,沒什麼可以賞花的地方嗎?”
白氏剛要開口,卻聽見林晚月脆生生的聲音道,“李夫人,我們府有一處荷花池,那裡的荷花開的正好,您若是不嫌棄,我帶著大夥兒一起去瞧瞧吧!”
【我真嗬嗬了,瞧屁啊!先是幫著趙霜霜把我爹約到書房,再又靠著話術引著大夥兒去看荷花!】
【我看你看荷花是假,幫著趙霜霜背刺我爹娘才是真吧?】
【宮心計算是讓你個小白蓮給玩明白了哈!】
白氏,“?”
什麼約去書房,什麼背刺爹娘……
晚月幫著霜霜約老爺了嗎?
白氏心裡莫名不安,正要開口拒絕,卻見林晚月站起來道,“走,李夫人,王夫人,馬夫人,那荷花池穿過這小橋很快就到了!”
白氏阻攔不及,隻好吩咐一旁的丫鬟,“你快去看看,老爺可在男客那邊?”
那丫鬟也算是腿腳麻利,快速跑過去一看,隔著大老遠就給白氏搖頭。
白氏心裡一沉。
她夫君組織的流水席,可自己卻不在場。
昭昭又說晚月算計了她夫君……
自古男女授受不親,若這孤男寡女又是共處一室被大夥兒看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