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人,眉鋒如劍,眼中隱隱帶著冷冽的鋒芒,像是從沙場歸來的戰士。他雖身著常服,站姿卻挺拔如鬆,步履間散發出不可忽視的淩厲氣勢。
這些少年,無一不是天賦異稟,仿佛天地鐘靈造化,凝聚了不同的光彩,隻一眼便叫人移不開目光。
長寧揮退了一眾人等,隻留下徐公公和幾名心腹宮女。
她眯著眼掃了一圈少年,臉上的笑容不鹹不淡。
“你們幾個,報名字,家鄉何處?”長寧隨意指了其中幾人。
少年們連忙畢恭畢敬的回答。
長寧聽得半晌,懶洋洋的摸了摸貓兒的腦袋,微微一笑:“我還隻當淮揚才出美人兒呢。”
——
送完少年郎的劉大人此時正陪著顧寒還有送嫁使者,在書房等著。
不一會兒,有隨從來報,說公主那邊選完了,留了兩人,其他的都退了。
被退回少年們均被發了二兩銀子,雖有些遺憾但也內心歡喜著,被府衙的官員領著走了。
院子裡,秋桃正對著留下的兩個少年說道:“聽好了,此去舍耶國,需得你們自願。身契會交到徐公公的手裡,每人支付二百兩銀子,往後你們便是公主府的門客郎君,月例銀子是十五兩。三年之內若想跑,打死不論。三年之後,願意留下的自己留,不願意的也可回大盛。”
不僅是這兩個少年,其他人也都聽得目瞪口呆。
但旋即兩位少年郎一同跪下表態:“草民願意!”
徐公公當場給他們遞上身契與銀票,兩人拿了銀子,便被安置去了客棧。
消息傳到劉翰章耳中,他正在與顧寒,汪大人、張大人飲茶。
聽說兩個少年各得了二百兩,每月的月例是十五兩銀子之後,三人都愣了一下,隨後默契地彼此對視,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翰章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位公主殿下,倒是與眾不同啊。”
汪大人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微微一笑:“大人說得不錯。聽聞公主殿下自幼聰慧,聖上一直是當男兒教養。”
張大人則輕聲附和:“是啊,這一路怕是不安生呢。”
顧寒不理會這些人的陰險冷血,冰冷著雙眸摩挲著指間的扳指。
他走到院中,目光如霜,冷冷地看著遠處長寧公主院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即,院門大開,劉夫人攙扶著公主往花廳走去,長寧公主笑容燦爛仿若四月桃花。
顧寒收回目光,轉身便走,連一眼也不願多看。
人選定下後,長寧公主吩咐徐公公請了醫官過來,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醫官聽得滿臉通紅,不住地點頭。
等醫官告辭離去,秋桃忍不住問道:“公主,您同醫官說了什麼?怎麼他耳朵都紅了?”
長寧隨手逗弄著懷裡的貓兒,笑得一臉天真:“還能說什麼?自然是些不方便告訴你們這些小丫頭的事。”